蕭掩舉世無雙的容顏跟李蘅遠並肩出現在面前,還沒打算走的何子聰心中突然很不舒服,看著李蘅遠:“你又要欺負何家郎君?”
又看向蕭掩:“阿蘅驕縱無理,她的話,你不用聽的。”
他不願意兩個人有什麼瓜葛,李蘅遠雖不愛色相,難保長大了不變。
至於蕭掩,闔府上下都誇他人好,他可不這麼看。
被李蘅遠打了一頓仇都不記,還能自己送上門,顯然是想利用色相引誘李蘅遠,蕭掩阿耶不過是個小小副將,要是李蘅遠喜歡上蕭掩,蕭掩就能一步登天了。
這兩個人暗中勾結,李蘅遠說不定會給自己帶綠帽子。
何子聰滿身心的防備著,還想再說什麼拆散二人的話,這時就見蕭掩微微頷首:“何兄好。”然後直起身,那如雲破月初的笑容晃得人眼睛疼。
見面笑嘻嘻,不是好東西,何子聰還來不及回禮。
蕭掩又道:“在下有要事要與阿衡商談,何兄請便,失禮了。”
說完,拉著李蘅遠的胳膊就要往西邊的小廳進。
何子聰驚的合不攏嘴,阿衡?!
請便?!
失禮?!
阿衡是他蕭掩能叫的?請便失禮他還沒說呢,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你倆等等。”
何子聰追上去。
蕭掩和李蘅遠同時回頭看,都面帶不解。
如此整齊的動作更加激怒了何子聰,她們這樣配合默契,好像老早之前就認識,不就是李蘅遠打了蕭掩一頓嗎?
蕭掩這種可以屈服在淫威之下的小人真是令人噁心。
可是萬般怒氣都得憋在心裡,這裡是李家大院,他和蕭掩也沒有嫌隙,不能動怒。
何子聰笑出來:“蕭兄,阿蘅不懂事的,別說錯話冒犯了你,上次因為你還關了三天祠堂呢。”
說完拉著李蘅遠的手將李蘅遠拉到自己身邊,回頭問李蘅遠;“是不是?有什麼話,我陪你說,你別又打人。”
抬起頭看蕭掩看著他和李蘅遠笑,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但他知道,蕭掩肯定對他十分不滿意。
當然,不滿最好,他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跟李蘅遠有過多的接觸,他是男人,李蘅遠是他的,他的搖錢樹。
這樣想,何子聰將李蘅遠又拉近了些,李蘅遠最聽他的話,他一會得好好告誡告誡李蘅遠。
李蘅遠感受著何子聰反常的親近,眉心不自覺的攏了一下,表哥的話不是讓她記蕭掩的仇嗎?
表哥應該是不想她與蕭掩走得近,可是蕭掩幫了她大忙,讓她看清身邊的是非善惡。
表哥除了讓她對李夢瑤好,還做了些什麼?
做人要分得清是非。
李蘅遠抽出自己的手,回頭對何子聰道:“表哥你先走吧,我跟蕭二郎有話說,不是你能聽得。”
蕭掩對何子聰又是一頷首,然後在李蘅遠的牽扯下,跟李蘅遠近了屋子。
隨即,雕刻著精緻花紋的十字格拉門嘩啦一聲合上了,一個一低的背影在拉門的另一端消失無蹤。
四周也陡然間靜的針落可聞。
何子聰張大了嘴看著拉門,不是他能聽的?
我的天哪,他竟然被李蘅遠甩下了了,李蘅遠竟然為了蕭掩甩掉了他,還不是他能聽的?
李蘅遠能跟蕭掩說什麼啊?那個草包!
何子聰又想起蕭掩回過頭那一抹輕鬆的笑意,不是輕鬆,是得意。
還有那個偽君子。
這兩個狗東西肯定要說什麼苟且的話。
何子聰急的去撞門,沒等碰到,桃子在身後道:“郎君,四小娘子快要暈倒了。”
見何子聰果然放下李蘅遠,急急忙忙去找李夢瑤,桃子看著門口晃動的珠簾搖搖頭。
水晶說何子聰好,可是何子聰明明好色無情,娘子越來越精明,快讓何子聰原形畢露吧。
桃子想著,慢慢掀開珠簾向外看,見何子聰正扶著李夢瑤問長問短。
她淡淡一笑,李夢瑤快要堅持不住了是真的,可不能讓李夢瑤死在她們院子裡,何子聰正好過去,又不會打擾李蘅遠和蕭掩說話,她方才的一嗓子,真是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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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不是要讓李夢瑤死在你的院子裡,一旦你心狠不顧李夢瑤,她會讓劉老太太來壞你名聲,好好的人,為什麼要別人說不孝忤逆?當然,你也不能弄死李夢瑤,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