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遠繫好披風,穿好小靴,然後擺擺手。
李蘅遠頷首行禮:“多謝款待。”抬起頭道:“對了,我們今日吃飯坐的是胡凳?”
蕭掩道:“這樣腿就不會酸了。”
李蘅遠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她們家雖然是雜胡,但是有個食古不化的崇漢老阿婆,市面上流行的胡床胡桌都不讓用。
這回回去她就要置辦一些來。
遠處孤獨的黑影消失在無盡的夜裡,蕭掩眉心微斂,轉過身,突然一張俊臉在眼前擴大,蕭掩輕輕閃了下身,跟嶽凌風之間留出門檻的空隙來。
“再有下次,我可能會毀了你這張臉。”
嶽凌風無所謂的吹吹額頭的碎髮:“你捨不得我的。”
蕭掩笑道:“好膽量,痞態盡顯”
說完,邁步回屋。
嶽凌風跟上去,臉已經沉了:“我痞子?蕭掩你摸著良心說,我有你痞嗎?有你壞嗎?看不慣李蘅遠坐姿,屋裡墊子全部換成胡凳,你也不嫌麻煩。”
蕭掩道:“我那是關照她的腿。”
到了榻前,見蕭掩恬不知恥就坐下去,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嶽凌風呸了一聲:“誰信?就說這卦象,明明水火濟既,非要說上坎下坎,你別以為我不懂啊,我在正廳聽的清清楚楚,說你沒目的?挑撥人家親人直接的關係,誰信啊?”
蕭掩正擺弄著銅錢,抬起頭笑道:“你的本事,我自是知道的,不然留你幹嘛?直接殺了多麼省事。”
蕭掩雖然笑著說的,到那沒有感情的音調誰都能聽出他不是開玩笑。他曾經動過殺心。
嶽凌風嚇得一激靈,後退一步,看看卦象又看看蕭掩:“你控制我,跟接近小黑丫頭有關是不是?你到底什麼目的。”
蕭掩纖長的手指將銅錢逐個夾起來,特有的手法十分靈活好看,隨後目光從八卦圖上移到嶽凌風的臉上,道:“你也說這是水火濟既卦,沒有我,阿蘅如何能水火濟既,否極泰來?我的目的,就是讓阿蘅平安。”
嶽凌風轉身就走,沒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