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悔在婢女鶯兒的陪同下去過園子。
不過李蘅遠怎麼也不會懷疑到自己妹妹頭上,妹妹才那麼小不說,小姨和妹妹是她除了父親之外,唯一對她好的親人。
李蘅遠搖著頭道:“我知道了,你再想起什麼記得來回我,先下去吧。”
秦娘子沒撈到什麼好處也沒得到懲罰,急忙退出去。
屋裡隨後變得安靜,百合香的氣息讓人想睡覺。
桃子突然跪到李蘅遠面前:“娘子,您問園子裡都有什麼人進去過,是否跟您的傷勢有關。”
李蘅遠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懷疑有人推我下假山,可是我不確定,一問下來,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人。”搖著頭道:“恐怕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桃子咬牙道;“娘子請將這件事交給婢子查,若是真有人要害娘子,婢子一定差個水落石出。”
“哦?”李衡遠眼裡滿是興趣:“你覺得是有人害我?”
李蘅遠醒來之後變化太大,桃子不信她會無的放矢,可是李蘅遠也沒讓錢嬤嬤去查詢,而是親自過問,這讓她有些摸不清。
不管有沒有,她得先攬下事得到李蘅遠的信任。
“婢子害怕真有其人,有心要害娘子,現在卻逍遙法外,這很危險。”
這個衷心表的還不錯。
李蘅遠道:“我本來不想聲張的,因為我也記不清,錢嬤嬤年紀大了也不想讓她過於操持,那麼,就交給你吧,別鬧太大動靜,萬一沒有這個人,別人會說我小題大做。”
桃子明白了李蘅遠的想法,叩頭稱是。
婢女真是越來越聽話了。
李蘅遠滿意的點頭,將桃子打發下去,留下芝麻上夜,之後就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陽光如無情的手,將李蘅遠叫醒。
芝麻桃子等人穿戴樸實,早就在簾外候著。
李蘅遠把她們叫起來伺候自己洗漱穿衣,忙完後,發現櫻桃不在。
“她傷的很嚴重?給她請大夫了嗎?”
櫻桃一大早就出門去,沒有交代行蹤。
桃子抿著嘴,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正說著,櫻桃進來了:“娘子,婢子想,昨天的事老太太一定聽說了,但是她沒派人過來問娘子話,怕老太太要刁難娘子,婢子一大早就去打聽,老太太氣病了。”
桃子聽了嗤之以鼻,真是個欠登。
李衡遠見櫻桃跑的兩頰潮紅,笑了笑道:“氣病了?誰把祖母惹生氣了。”
沒等櫻桃回答,李蘅遠丟玩著手裡的金簪:“反正不是我。”
櫻桃無可說了。
…………………………
劉老太太的臥室跪滿了兒媳,她盤膝坐在榻上,有小婢子捏肩,紅妝和綠意分別站在身後。
耷拉著眼皮,神態萎靡,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但福氣很重的臉頰白裡通紅。
李蘅遠進來一看,嘴角慢慢豎起,哪裡病了?
這時正聽見右下第二位的三嬸問:“老太太眼看著要過六十大壽,怎麼說不好就不好了?到底怎麼氣著了?”
水晶被打發之前,提議過把李夢瑤接回來。
傳言有說水晶是恃寵若嬌才被處分,也有人說是因為何子聰,當然,更多的人認為,是兩邊因為李夢瑤的事在打擂臺。
餘氏說話的時候嘴微撇著,眼神閃光,明知故問的說話,肯定是要挑撥離間。
屋裡的各位,哪個不知道雙方的矛盾?
李衡遠向來不喜歡這個耍奸賣快的三嬸。
又看祖母捂著胸口要說話,她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水晶。”
眾人聽見聲音都看向她,長輩們都親切的叫她。
李衡遠找了大伯母甄氏旁邊的空隙坐下來,看著祖母:“您不用因為水晶奴大欺主就氣成這樣,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她收拾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怎麼成了她收拾水晶了。
劉老太太黑著臉:“我不是……”
“那是因為別的婢女?”李蘅遠托腮看著劉老太太,微黑的小胖臉一派悠閒,但目光冷淡:“還是奶孃?紅妝綠意?”陡然間坐直了看著老太太身另一側的劉氏:“不是姨娘您吧?我可是聽說,老太太生病之前,就你們幾個在老太太屋裡,到底是誰?”
這意思,就差明說一切都是劉氏挑起來的了。
劉老太太差點跳起來,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劉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