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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0 眼睛

夜寒軒不知道李衡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李衡遠就站起來了。

夜寒軒也跟著站起:“還去哪裡?”

翡翠堂離蕭園不遠,李衡遠回頭一看,那邊已經熄燈了。

以前蕭掩總會給她留燈。

夜寒軒問道:“娘子想去?”

李衡遠心中如吃了一顆不熟的李子,盡是酸澀,蕭掩是有目的的接近,並不是真的給她留燈。

李衡遠搖著頭:“不熟,不去。”

夜寒軒抱著手臂道:“不去我信,不熟我可不信,娘子,您對那邊有情。”

李衡遠驚詫的看著夜寒軒:“有情?啥情?”

夜寒軒剪刀手劃過眼前:“我有秋水洗滌過得眼睛,能看清一切世事真相,就是有情。”

李衡遠斂起眼睛看著夜寒軒。

………………

東府花園,柴房屋頂。

夜寒軒打了一個寒噤,看著李衡遠道:“娘子,冷了,咱們回吧?”

李衡遠笑道:“那怎麼行,你不是有秋水洗滌過得眼睛?下面這個屋子,剛剛死了一個人,你用你能看透一切本質的眼睛給我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夜寒軒聽李衡遠語氣不善,問道:“那我要是看不出才呢?”

“看不出來?”李衡遠眯起眼睛道:“那你敢編排我?我答應給你找人彈琵琶的事就作廢。”

夜寒軒從未有過的肅然:“等著,看屬下是不是吹牛?”

說完他盤膝坐在屋頂,揭開兩片瓦,向下看了一眼,陡然間瞪大眼睛:“娘子,是一位中年婦人,死於非命吧?”

李衡遠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難道錢嬤嬤陰魂未散?

不不不,錢嬤嬤的死動靜不小,夜寒軒說不定知道。

李衡遠顫著聲音道:“你敢裝神弄鬼嚇唬我,我可不害怕。”

夜寒軒搖頭,茶色眸子在朦朧的月光下異常明亮,他誠然的看著李衡遠:“屬下是天主的兒女,怎敢妄言?屬下真的能看見。”

夜寒軒站起來指著遠處的曲池水:“還有一個小男孩,很小,兩三歲的感覺。”

李衡遠嚇的差點從房頂摔下來:“真的有鬼?”

夜寒軒拉住她後跟她解釋:“不是鬼,是一個人臨時之際彌留在世間的最後氣息,這個婦人是不甘,那個小孩他還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死了。”

夜寒軒說完見李蘅遠依舊臉色慘白,道:“怎麼說呢?其實我並不能看見什麼鬼魂,就是氣,那種臨死之前的氣,能感情到。”

李蘅遠自小就膽子大,嶽凌風跟她解釋著,她同時自己鼓勵自己,李蘅遠,你只要有一身正氣鬼神都怕你,不怕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真的有用,李蘅遠的呼吸逐漸平穩下去,想了想問夜寒軒:“你真的能感受到那種氣?”

夜寒軒手摸著胸前的大項鍊:“如果撒謊,天主會降罪與我,這可不是兒戲。”

李蘅遠對他的信仰不太瞭解,她也不信任任何人的信仰,阿婆通道士,可是一旦誰生病求道士不管用了,阿婆就要罵老倌不中用。

還有那些信阿彌陀佛的,佛祖一旦不經驗,有人就要打和尚。

也有虔誠的信徒,但多是事出有因。

不過夜寒軒秋水一般的眼睛誠懇真摯,李蘅遠相信的是他的人。

她抓住夜寒軒的袖子道:“那你能跟那個氣交流嗎?這個婦人可能連和了別人要迫害我和我父親,可惜她死也不肯說出對方是誰,你幫我問問她?”

夜寒軒又向下看了一眼,後搖搖頭道:“我說了,這不是鬼魂,不可能交流的,你的要求我達不到。”

李蘅遠不甘心的看著夜寒軒,心中失望至極。

夜寒軒凝眉道:“不過這人不是正常死亡,是死於非命,從她的氣中可以感知到,她是在十分卑微和驚恐的情況下死的。”

“卑微驚恐?”

夜寒軒道:“任誰要死於非命,死前都應該很驚恐,這個沒什麼不同,但她十分卑微,說明她是被可以命令她的人害死的,換句話說,她很怕也很尊敬殺死她的那個人。”

“鶯兒。”李衡遠道:“殺死錢嬤嬤的是個婢女,叫鶯兒,那你的意思,錢嬤嬤十分尊敬這個鶯兒?她們不是分贓關係?”

“像是屬下對娘子。”夜寒軒單手捂上胸口。

李蘅遠明白了:“所以鶯兒和錢嬤嬤是上下級的關係?”

她凝神細想,可是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