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從頭到尾的說,先說,那個人是如何刺殺阿蘅的,是臨時起意還是有預謀?如果是有預謀,有沒有內奸。”
蕭丙道:“沒有預謀,那個人屬下打聽過了,他就是個莽夫,娘子馬車有國公府的標記,他們家又在西市,正好娘子馬車路過,他是臨時起意。”
蕭丙又道:“您說把餘有德的事曝光,所以屬下派人慫恿這個人再去衙門,誰知道他不信任衙門的人,看見國公府的馬車,直接就衝上去了,真的沒有預謀。”
如果是臨時起意,蕭掩還放心一些。
蕭掩想了想道:“到底是你辦事不利,自己找地方受罰去。”
蕭丙聽了受罰二字,那表情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蕭掩目光微斂:“怎麼?你不服氣?”
別人家受罰了挨板子捱打。
這些爺們的事打過了也都算了,可是蕭掩懲罰手下有另一套法門,會讓人去做家務。
比如給街道灑掃,給寺廟擦門,給土房子的人家捉老鼠。
蕭丙被罰的最嚴厲的一次是給寡婦挑水。
不是不服氣,是不情願。
蕭丙哭喪著臉,想要給自己爭取個好專案。
就在這時,蕭掩突然道:“快走。”
是屋簷下的風鈴響了,這是來人的意思。
蕭丙喜歡在暗處行事,他自己也不願意見外人,於是推開門,匆匆消失了蹤跡。
蕭掩等了一會,果然是李蘅遠來了。
這個小人兒前面遇刺了,也不知道受沒受傷。
蕭掩等李蘅遠跨進門檻,急忙站起去迎人。
但是遇刺的事跟他有關,他不敢直接提。
蕭掩只問道:“阿蘅,你怎麼才回來。”
他那優雅的聲線中,有著一絲顫抖,好似是十分擔心什麼的樣子。
是擔心她吧?
李蘅遠心想果真要晾曬他一段時間,讓他沒脾氣。
不過這樣帶著責備的關心,還是十分讓人受用。
李蘅遠反問道:“你不好好休息,怎麼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