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風道:“那不是正和你的意?打仗去吧,女人有什麼意思。”
蕭掩:“……”
他不過是氣話。
蕭掩手指點點嶽凌風:“今後我不會再幫你打掃,什麼話都不會說給你聽。”
嶽凌風挑挑眉頭,十分得意的樣子:“反正你說的已經夠多了,我去告訴李蘅遠。”
說完轉身又要跑。
蕭掩:“……”
“你大爺的,你給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蕭掩可從不罵人的。
嶽凌風知道他是氣急了,忍住笑意,轉過頭道:“你可以罵我爹,但是不要罵我大爺,我大爺對我挺好的,還有,我大哥對我也挺好的。”
聽到了熟悉話語的蕭掩:“……”
蕭掩喊著嶽凌風是真的有事。
雖然嘴上說女人沒有打仗有意思,但是李蘅遠臨走時失望的目光總會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讓他心疼。
哎,誰讓自己喜歡她呢?
可能就是這個命了,就是要哄她。
蕭掩又想,可是一位的遷就阿蘅,也解決不了問題。
他的阿蘅,還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所以才會和他任性。
蕭掩問嶽凌風:“阿耶明日是不是正常出發?”
因為聖旨的原因,李玉山沒有別的藉口不出發。
再者說,李蘅遠都已經回來了,他就算是再不放心,也不敢違抗君命。
嶽凌風點點頭。
蕭掩眸子中透漏出算計。
“阿耶不在城裡,那更好行事了,先不說天下,就說范陽,要讓阿蘅好好看看真正的范陽城啊。”
………………
南城城門恢弘高大,那石頭壘成的門洞,有這堅不可摧的莊嚴氣質。
城門的過口地面鋪就的也是白色的石頭,打磨的平整,沒有一點雪跡。
五百人的隊伍,在那裡列成數隊,站的整整齊齊。
他們個個身著甲冑,面無表情,紅槍在地面立著,不管是人還是武器,都威嚴異常。
這是李玉山要去長安的陪護隊伍。
有聖旨在,不去不行,路途遙遠艱險,所以得帶兵。
但是多了不能帶,只有這五百人。
已經到了城門口了,接下來就是出城,李玉山騎著高頭大馬,從隊伍的最前面,穿過這些列隊,又往後返,隊伍的最後面,有他最親愛的女兒。
“阿蘅。”
李蘅遠來送父親,到了城門口,以為父親就要走了,沒想到隊伍停下來,父親的身影又出現在眼前。
李蘅遠站在地上,頓時淚盈於睫:“阿耶,你要早點回來了啊。”
李玉山之前也去京城赴過命,但是皇上從來沒有說過要他帶家屬同行,所以這一次,感覺不同了。
想來女兒應該也有感覺。
李玉山心中隱隱不安,跳下馬背,直接把女兒攏在懷裡。
然後在女兒耳邊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道;“阿蘅,阿耶已經把范陽交給蕭掩管了,這些天阿耶想了很多,董養浩雖然也是好的,但是文治武功一樣都不行,你大哥也是這樣,都指望不上,阿耶喜歡二郎,是因為二郎能承擔起家業,說不定以後咱們還要指望他,所以你好好聽他的話,讓他死心塌地的保護你。”
李蘅遠目光不解,阿耶這是什麼意思?
李玉山心想萬一我此去有個不測,女兒怎麼辦?只有讓蕭掩得勢,扛起三郡的大旗,女兒還能過著公主的日子。
不然任何一個人做節度使,好似都不會放過他們國公府,那女兒就命苦了。
李家後繼無人,這是他心裡最大的隱痛。
這樣想,李玉山又拍拍李蘅遠的肩膀:“聽阿耶的話,二郎比十七郎合適。”
沒有過多解釋,但是好像已經說明一切了。
李蘅遠倏然間瞭解了阿耶的心意。
所以阿耶是怕他回不來了嗎?
李蘅遠嚇得臉色蒼白,抱著李玉山不放手。
“阿耶,別去了,別去了。”
心中另外想,不然就造反算了。
李玉山強忍著不捨,掰開女兒的手。
後道:“二郎還傷著,回去照看他吧。”
說完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動作一氣合成。
看著那背影,李蘅遠感覺心裡好像掉了一塊肉,凌遲腰斬的疼,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