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李玉郎是關心劉老太太。
劉老太太睜開眼道:“阿孃沒事。”
她也看到了李玉山的打扮,就是再寵愛這個兒子,也覺得不像話。
道:“你回去換身衣服,不然讓人下人看了不好。”
李玉郎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看向甄氏道:“既然大嫂和阿孃都在,那我說一聲,二哥也死了,這麼大的府不能沒人管,長幼有序,二哥在的時候我不能越過二哥去,但是現在二哥不在了,這家理應我來管。”
又道:“當年是二哥給阿續請封的世子,是二哥一意孤行,我們可都沒同意,連阿孃都沒同意,所以,等阿續回來,大嫂您跟他說一聲,讓他給朝廷寫個文書,辭去世子之位,柱國公的爵位我來繼承。”
李玉郎那侃侃而談又大言不慚的氣度讓甄氏驚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不是來看老太太,也不是來安慰傷心的家人,他是來奪權的。
李蘅遠怒從中來,叫道:“我阿耶還沒回來呢,四叔你現在就說這種事,是不是讓人心寒?”
李玉郎一擺手:“你這小屁孩懂什麼,少說話,以後四叔還能給你準備一份嫁妝,不然別怪四叔翻臉無情。”
李蘅遠一口氣堵在胸口,他現在叫翻臉有情?
甄氏見李玉郎罵李蘅遠,這氣憤不覺的又添了一層。
李蘅遠是李玉山的掌上明珠,也就因為是女孩,所以無法繼承爵位,如果李蘅遠是男孩,就誰也不用爭了。
可是小叔子屍骨未寒,家裡人就開始對他的女兒惡語相向,讓人不免生出人走茶涼的悲痛感。
甄氏怒道:“爵位是朝廷賞賜的,我們阿續不管這些事,朝廷愛給誰給誰。”
“至於四郎你,有本事你就去找皇上要。”
李玉郎之前沒有生出要爵位這個念頭,但是這大半年來沒有李蘅遠支援,他手頭一直很緊。
本來他在外面和朋友賭博,聽見下人給他送信,說是二哥死了。
李玉郎第一個念頭是天塌了。
後來一想,這天塌下來不是正好,他二哥多得是的財富,這樣一死,就全成了李蘅遠和李不悔的了。
大多數應該是李蘅遠,畢竟李蘅遠是嫡長女。
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些財產會落入李蘅遠的手中呢?
畢竟李蘅遠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父母雙亡,她只能依靠叔父和兄長。
而家裡那個侄子李慶緒是個只懂得吟詩作對的公子哥,其他什麼也不會。
至於一個三哥和五弟,那都不如他名正言順。
所以與其國公府由著別人管著,霸佔著二哥的財產,那還不如他自己花。
不過要想拿到那些產業,得先控制住府上的人。
第一個就應該是甄氏和李蘅遠。
所以李玉郎就回來了,還上演了這麼一出。
李玉郎見甄氏反對,說出來的話也很決絕。
他很是生氣道:“既然大嫂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管我不客氣了,現在老太太的院子外圍著的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就能讓你們都去見二哥。”
“還有大嫂,阿續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啊?你若是聽話的把我要的東西配合這給我,那就什麼都好說,你要是不給,我就讓你唯一的兒子回不來家。”
李玉山出門帶了五百兵,但是都是軍中人,只聽主帥的話,李玉郎鬧事是國公府的私事,也不知道李慶緒能不能調動那五百兵。
甄氏心裡沒底,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玉郎。
“你真的埋伏了人?”
李玉郎道:“你不信,那我讓他們進來給你看著。”
他說著,就要喊人,正在這時候,阿香跑進來:“夫人。”
她看見李玉郎,明顯的一愣,然後跑到甄氏身邊道:“夫人,四郎帶著家丁把咱們院子也給圍了。”
還真圍了。
甄氏暗暗心驚,這時候,就李玉郎,還能指使得動人呢?
其實是李玉郎回來之後一番走動的。
李玉郎交朋好友,平日裡跟家裡的幾個流裡流氣的下人就能達成一片。
這時候他有了野心,自然就跟心腹商量。
而甄氏刻板,李慶緒冷漠。
有些下人一想,國公府如果讓李慶續當家,他們之前的好處有可能就都沒有了。
但是李玉郎大手大腳,人有時候喝多了還糊塗好糊弄,就不如讓他當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