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郎先沉不住氣道:“老三你當別人是傻子呢?我可沒有吧大嫂和阿蘅怎麼辦,我只是讓她們陪陪阿孃,吃喝照舊,那都是我的親嫂子和親侄女,但你不一樣,你少拿那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忽悠我親侄子。”
李玉忠故意說李慶續打壓叔叔們,他李玉郎是做了什麼好事嗎?
李玉忠氣的手抖,這個草包。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的傢伙倒是先爭執上了,李慶緒等著下文。
不過李玉忠不說話了。
李慶續看向李玉忠道:“三叔,你方才對阿蘅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要抓他走,還想動粗,現在說我打壓你,可能有些說不過去,我想,這裡的人應該都是證人。”
李玉忠:“……”
他沉澱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冷聲道:“所以阿續真的敢對我怎麼辦?我就算做了這些事又如何,憑什麼國公府就是你們嫡出的,我告訴你,我也有份,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你們不是想除掉我嗎?那就來,我倒要看看,一個是親弟弟,一個是親侄子,你們誰敢動我一下?動我一下,你們就是不仁不義,沒有血肉親情,你們誰都別想在國公的位子上做長遠。”
這時候李玉忠罵別人,就搬出禮義廉恥那一套了,畢竟朝廷若是真的知道有這種骨肉相殘的事情發生,不見得就能縱容李家人。
他這話一說出來,李玉郎本想反駁,突然心頭一動,他也犯錯了,且他也是叔叔,如果李慶緒不能動李玉忠,就更不敢動他了。
才回過味兒。
方才還想跟李玉忠死磕到底的他,急忙閉上嘴。
李慶緒看著李玉忠笑道:“三叔的意思是家裡還沒人能治得了三叔了吧?”
李玉忠心頭咯噔一下,還有一個老太太。
不過他很快又鎮定下來,老太太身為主母,若是不問緣由虐待他,也是立法不容的,不然為什麼老太太這麼多年都不敢給他趕出去或者分家?
李玉忠道:“父親大哥二哥,我看誰敢動我,動我的人,都死光了。”
確實啊,父親大哥大哥都死光了。
想到這裡,李玉忠哈哈大笑。
他那從容不迫的氣度,此時到有些放縱的感覺。
所以沒人能治的了他嗎。
甄氏看著李慶續,暗暗著急。
就在這時,聽李慶緒對身後的人道:“二叔,看來還得您出面。”
李慶續的二叔不就是李玉山,可是人自己死了。
眾人聽了頓時都嚇的臉無血色,有的想撒腿就跑。
李玉忠微愣,後想李慶續再有本事還能搬來鬼神?
他在二哥身邊安插了眼線,那眼線不在軍中居要職,就是一個伺候李玉山的小兵,不過那眼線能接觸到李玉山,還能進入李玉山的帳篷,他讓眼線在李玉山的水飯中下了毒藥,送報的人都回來了,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有李慶緒的二叔。
可就在這時,李慶緒測了測身,他身後真的閃出一個黑臉大漢。
那漢子虎眼深邃,肌膚翻黑,相貌肅然,不怒自威。
李玉忠嚇得倒退兩步,還真是二哥:“可是怎麼可能?”
李蘅遠見是父親,高興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甄氏等不明真相的人則驚訝的說不出話。
李玉山目光盯著李玉忠,高聲呵斥道:“李玉忠,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是你親哥哥,你竟然害我。”
說完回手從身後的隊伍中薅出一個人來,將那人往李玉忠身前一推。
那人身上被五花大綁,站立不穩,直接躺在低聲。
李玉忠一看,嘴也堵上了,不過不影響他認識,這個人正是他安插在李玉山身邊的一個小校,是給李玉山守門管燈的。
這人竟然被抓了。
所以李玉山根本就沒死。
李玉忠驚駭的看著李玉山:“那為什麼……”
為什麼人被抓了,為什麼家裡卻傳來死訊呢?
李玉山這時走到那小校面前,摳出他嘴裡的麻核,然後道:“告訴你的主人,是怎麼回事?”
小校哭道:“被人發現了,國公早就懷疑我了,您還是招認了吧。”
說完跪在地上連連給李玉山磕頭。
李玉山揹著手看向李玉忠:“我安排你送軍需,你就送軍需就好,你的親戚好友又有幾個是我不認得的,突然送這麼個人給我,還說是伶俐,你真當你二哥我是傻子,什麼都不懂呢?”
蕭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