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來找人的時候豁出一腔熱血,可是面對馮微那嗜血的眼睛,她還是有些怕了,鼓足了氣用拼死打架的勁一推馮微,馮微冷不丁被推開,餘氏得了自由撒腿就跑。
李蘅遠此時就在大門口,她是來看熱鬧的,但是若是被人發現她在,不拉架會被人笑話,所以她一直藏了。
馮微和餘氏她一個都不喜歡,所以也不想幫著誰。
見餘氏灰溜溜跑出來,李蘅遠暗暗撇撇嘴,這個沒用的東西。
就在這是,忽聽院子裡馮微哀嚎:“小六,小六,你醒醒。”
李蘅遠眼睛一瞪,莫非李不悔怎麼了?
這個熱鬧不能錯過。
李蘅遠提著裙襬往院子裡。
門口處,馮微正抱著李不悔拍著李不悔的臉。
方才馮微打架打的熱鬧,女兒摔倒她沒有顧得上,餘氏跑了之後她扶起李不悔一看,李不悔正好摔在最下面石頭臺階的角上了,腦後有個血包,但是沒破,孩子閉著眼一聲不吭。
李蘅遠走過去在李不悔鼻息處探了探,還有呼吸。
她抬頭看著馮微,馮微先是一愣,後知道是她來了,道:“阿蘅,快叫大夫,叫大夫,所有大夫都叫來,你不是有個好朋友大夫嗎?”
李不悔推她下假山,讓鳥啄她眼睛,這些仇恨李蘅遠感覺自己忘不掉,但見那小小的人兒閉著眼一動不動,安靜而純正,哪有一點心思歹毒的樣子,她又不忍心了。
回頭對下人道:“去請古郎中來。”
……………………
餘氏這邊捱了打,越想越氣憤,她跑到三房門口,一轉身又掉頭回去。
不過她不是去找馮微,她是要見李玉山。
趕走李玉郎,處理李玉忠的喪事,還有那麼大的家要管,李玉山今日忙的很。
好不容易找個喝水的功夫,就聽下人報餘氏來了。
李玉山以為她是來說李玉忠的屍體要如何處理。
他已經絕決定了,直接葬了,也不通知親友了,誰讓這小子沒安好心。
不過餘氏到底是李玉忠的妻子,應該讓她知道。
李玉山抬抬手:“讓她進來吧。”
可是餘氏一進來便道:“二伯,你真的不知道馮微那賤人和三郎搞破鞋?她破壞我的家庭,奪走我丈夫對我兒子的疼愛,最後還奪走我丈夫的生命,你是真的不知道?”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李玉山見餘氏披頭散髮,臉上抓痕無數,又是一身縞素,看著極其狼狽。
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應該是遇到挫折了。
故而雖然捱了一頓數落,但是不願意與女子計較,安慰道:“馮微我會處理,你回去等我訊息吧。”
“我不回去,我就是想問問你,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甘願做龜奴一聲不吭。”
這已經不是興師問罪,是在侮辱人。
李玉忠氣得拍案而起:“餘氏,我看你是弟妹,你怎麼敢對我口出惡言。”
餘氏嚇得一哆嗦。
然後嚎啕大哭:“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死了丈夫,還要被大伯子欺負,老天無眼啊……”
餘氏那撒潑的樣子,無禮又醜陋。
李玉山氣得心跳不止。
他陡然間上前,揪住餘氏的衣領,道:“馮微根本就不是我的女人,我管她跟哪個男人,既然不是我的女人,更沒有我受辱這一說,倒是你,我們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李玉忠背叛你討厭你,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賴在我們家不走?”
李玉山的力氣可比馮微大的多,餘氏覺得自己雙腳要懸空起來,嚇得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李玉山看她那狼狽樣,又把她放下來。
後道:“有時候環境不好,但是也能過出好日子,日子都是人過的,你是不會懂這個道理了,本來我打算就這麼葬了李玉忠,你們孤兒寡母的,還留在府上過活,可我發現你這個人三七不知四六不懂,你也不分個好賴啊,那好吧,就把親戚都叫來,告訴大家李玉忠都幹了什麼事,免得別人說我李玉山欺負孤兒寡母,我相信別人都是能分清是非的,你和小二郎也不要在府上呆了,到時候就分家另過去吧。”
聽到最後一句話,餘氏魂都沒了。
一下子跪在地上:“我錯了我錯了,二伯,您別趕我們走。”
是啊,誰願意離開國公府,可是他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感恩,卻覺得他的付出是應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