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世界。
不過還好,自家院門口和路上已經清掃出了一條路,十分乾淨。
蕭掩從太守衙門回來,看著門口紅彤彤的磚地,嘴角不由得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輕輕敲了兩下門,門口閃出一個靚麗的少女身形。
蕭掩微愣,後蹙眉,他都忘了,他還有個婢女呢。
“怎麼是你,嶽凌風呢?”
蕭乙回了下頭,這時嶽凌風拎著掃把匆匆走過來。
看見蕭掩叉著腰道:“看見了嗎?我都掃的很乾淨。”
他那挑著的眉,是邀功的意思。
蕭掩抿嘴笑了笑。
蕭掩要和嶽凌風說話,蕭乙識趣的走了。
嶽凌風拉過蕭掩的袖口道:“怎麼樣?那個楚青雲,說了嗎?”
他們需要楚青雲說出誰是幕後主指。
蕭掩搖搖頭,李玉山不讓他審。
這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李玉山沒有警覺,但是蕭掩覺得不太可能,李玉山分明是知道很多事的樣子。
那麼就只有第二種可能,李玉山知道楚青雲的幕後主使是誰,但是他不想追究,或者不能追究,所以先把人殺了算了。
嶽凌風見他無功而返的樣子,挑著眉道:“那你怎麼才回來?”
蕭掩道:“要處斬楚青雲,不得寫案卷啊,還要找證人簽字畫押,所以忙了一晚上。”
嶽凌風道:“那看樣子,事情就只能這樣了。”
蕭掩吐了口氣道:“總之楚青雲是罪有應得了,這就是好的結果,我們的收穫還是很大的。”
嶽凌風也不知道李蘅遠上輩子有多慘,更不知道李慶緒有多冤枉,所以感觸不是很深,但他知道楚青雲是壞人,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大快人心。
於是點點頭。
嶽凌風突然又笑的揶揄:“對了,你說要和阿蘅說的事,說了嗎?”
蕭掩嘴角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臉頰微紅,聲音不由得也柔和了,道:“還沒找到時間,一會肯定是要見面的。”
那倒是,李嬌娥死了,雖然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別人不知道,國公府今日肯定是要操辦喪事的。
還有昨晚的事沒有處置乾淨,李蘅遠會來找人商量事的。
嶽凌風看著蕭掩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得豎起拇指,總算開竅了。
二人說完話正要回屋,蕭掩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磁性低沉的聲音。
“蕭郎,忙完了嗎?”
蕭掩蹙眉,回頭道:“道師陰魂不散怎樣?”
景雲聽了蕭掩的話,並沒有生氣,他上前一步對蕭掩和嶽凌風行了禮。
後道:“李家二娘子死了,我要留在國公府幫著給靈魂超度,早上剛醒,沒什麼事,先來看看老朋友。”
蕭掩指著自己道:“在下是道師的老朋友嗎?”
景雲微微頷首:“是啊,不然貧道就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蕭掩道:“那您是不是對朋友二字有什麼誤會?肝膽相照的才是朋友,我們這種,只叫認識人。”
景雲呵呵一笑:“看來蕭郎對貧道有很深的敵意。”
蕭掩垂垂眼皮,神色冷淡,聲音也涼到了一定程度,道:“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敵意,除非那些人惹到我了,所以道師不必自作多情,您還是趕緊說您的來意吧。”
蕭掩跟逸風道士這些人,他確定是無論如何付出修補,都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也用不著客氣,就有什麼說什麼最好。
而他向來都是很溫和寬厚的人,一定要這樣對待自己,景雲也明白他們所處的關係。
笑了笑,就不再拐彎抹角。
道:“貧道看蕭郎臉色紅潤,喜上眉梢,看來和三娘子的好事,是要近了。”
嶽凌風看向蕭掩,突突呵呵一笑,放低了聲音道:“你看,你戀愛了,大家都能看出來。
蕭掩:“……”
他沉下臉,果真這狗道士又是要阻止他和李蘅遠的事。
蕭掩語氣不鹹不淡道:“對,好事將近了,到時候還請道師喝杯喜酒,道師賞臉。”
“好說。”景雲也不氣的樣子,突然他嘴角勾笑,清純的眼神閃過一抹輕蔑之意,道:“那我再問蕭郎一個問題,您覺得您能活多久?”
蕭掩眨了眨眼微愣。
景雲點頭:“是啊,您不是要成大事嗎?那您覺得自己能活多久呢?您能陪李蘅遠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