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真正的原稿,李慶續極其失望的看著李夢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夢瑤臉色還是不好,但道鎮定。
“這又能說明什麼?李蘅遠說我換的就是我換的?兩份都是她的筆記,要我說她就是為了現在陷害我所以無所不用其極。”
李慶續一噎。
李蘅遠笑問道:“我為何要陷害你呢?有何理由?我嫡你庶,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還有?我陷害你是自甘墮落,我又不是自甘墮落的人,為何要害你?”
李夢瑤自己也找不出來理由,若非要說理由,就是她惹了李蘅遠太多。
“你就是這樣的人,欺負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這話說的眾人倒是頗為贊同的樣子。
李蘅遠也不惱,道:“到底是你害我,還是我害你,一件事就能說明,那首秋風詞我之前從來沒見過我,我也與太白兄不熟,太白先生也說了,詩都是他寫的,之前沒有外傳,那麼李四娘你是不是也敢承認,這詩你沒見過,你之前也從來不認識太白先生?”
李夢瑤脫口道:“我當然沒見過?更……”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
不過李蘅遠還是沒有錯過她看向太白的眼神。
李蘅遠笑的眼裡都是精光:“我再問你一次,你可確定了,在座的各位都是見證,你方才說沒見過詩句,如果你撒謊,之前見過詩句,可就能說明是你害我了,因為你我二人之中,必有一個之前知道詩句,誰知道誰就是壞蛋。”
李夢瑤目光有些閃爍:“這又能說明什麼?”
“什麼都可以說明了,你莫要把人當傻瓜,這世上像你這種奸詐之徒不少,你以為你拒不承認,別人就想不清楚?照你這麼說,刑名根本就沒辦法判人罪行了,以為不承認就行了?”
清冷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中天之上,李夢瑤水杏一般的眼裡斂著怨恨的光。
李蘅遠一直都知道李夢瑤恨她,可是李夢瑤之前一直沒有這麼赤裸裸的表現出來過。
難道是她最後的拼搏,要失敗了所以控制不住要原形畢露了?
李蘅遠笑道:“到時候你就不要再找各種理由了。”
李慶續這時道:“阿蘅,她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有何證據都拿出來,我最看不慣這種賊喊捉賊的陰險小人。”
李蘅遠看像嶽凌風。
嶽凌風道:“是。”
從座位處走出來,後看向眾人道:“其實很好推理,四小娘子用的詩都是太白先生寫的,還未公開發布過的,這麼多,四小娘子一個閨中少女,怎麼拿到的?顯然是太白先生給她的,既然不是一首兩首,我也相信四小娘子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故而要麼是她背誦下來了,要麼是當時抄寫,不管怎麼樣,我猜測四小娘子都會有個詩冊在手,是不是四小娘子陷害三小娘子,找到詩冊便知。”
太白的臉色微變。
李夢瑤大喊道:“又是你,這都是你信口雌黃的,你是什麼身份,莫不是還要搜我不成。”
李蘅遠道:“他不可以搜,我可以吧?”
“你們推理而已,到底有何證據,憑什麼搜我?我不服氣。”
李夢瑤潔白無瑕的小臉怒上眉稍,都紅了。李嬌娥還是第一次見,在她心想中,這妹妹玲瓏奸詐,心思都藏在心裡。
原來跟李蘅遠也沒什麼區別,到底都是二叔家的人——生氣起來庶女也硬氣得很。
李蘅遠抬步走近李夢瑤:“你耍蠻橫也無用,因為你不是我,我硬氣是因為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就是心虛而造勢了。”
李夢瑤道:“那如果我就是沒有呢?”
李蘅遠搖頭:“這麼好用的詩冊,你不可能會扔掉,哪怕背全了也不會捨得扔,所以有可能在你房裡也有可能在你身上,不過別人都說你是才女,我覺得你功利心反而更重,不見得是真的才華橫溢,這詩有可能你還沒背誦下來,所以詩冊就在身上。”
說完按住李夢瑤的肩膀不顧她掙扎,在李夢瑤懷裡拿出一個手巴掌大的小冊子來,冊子一手薄後,紙張平整看不出經常翻閱的表現,畫了水墨畫的表面寫了華子集三個字。
李夢瑤大驚失色,奮起來搶。
可她怎麼搶得過爬高上樹一身蠻力的李蘅遠呢?
李蘅遠直接將詩冊扔給嶽凌風,嶽凌風拿給李慶續。
李慶續認真的翻閱著,看到了今天幾首之外的,還有很驚豔的句子。
還真有詩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