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掩吞嚥一口,抽動的嘴角和向後傾斜的身軀在向外傳達一個資訊,他也有畏懼和尷尬的時候:“阿蘅,那個,你先讓我適應一下,先不要過來。”
李蘅遠坐回去,臉色已慘白如紙,看著血,嘴角喃喃:“原來我裡面受傷了,難怪上面也流血,下面也流血,我沒救了。”
蕭掩對上李蘅遠絕望無辜的大眼,不斷的吸著氣:“阿蘅,你沒事,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實在……”
李蘅遠搖著頭,她一定活不成了:“蕭掩……”
她想告訴蕭掩,她真的很喜歡他,可是沒用了,他把自己害死了。
“蕭郎,你快跑吧,帶著桃子他們一起,千萬別讓我阿耶抓到,我阿耶會遷怒於人,你們跑的越遠越好……”
控制不住恐懼,讓李蘅遠把身後事都想好了。
並且託付出來。
蕭掩幾次想說話都沒辦法打斷她的哭哭啼啼。
李蘅遠正悲傷的不能自已,突然抬頭看見蕭掩要關緊咬,做什麼重大決定的慷慨姿態。
接著蕭掩特有的溫熱氣息便靠近,撲上臉面,他抬起她沾了贓物的手:“別哭了阿蘅,這不是要死了,說明你長大成人了。”
“啊?”李蘅遠哭聲戛然而止,神色不解。
蕭掩語氣溫柔的要把人溺斃:“女孩子都要經歷這一步,就是成人了,以後便可以訂親成親,和相公生兒育女。”
李蘅遠心怦怦亂跳,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啊?!”
蕭掩笑道:“這叫月信,你聽過吧?”
李蘅遠想了想,好像聽桃子她們說起過:“真的不會死?”
“不會。”蕭掩道:“有了月信,才能生兒育女,不來才要擔心,那說明身體出了狀況,就是生病了。”
李蘅遠用強調的語氣問:“生兒育女?”
蕭掩點著頭:“你長大了,以後每個月都會有,不要害怕。”
一種難於言喻的恐懼和羞澀湧上李蘅遠的心頭,她盯著手指上的血紅看,本能的不想要這個東西,不想有人叫她阿孃,天吶,以後她會跟阿婆一樣,一屋子孩子。
還被蕭掩逮個正著,還不如去死吧?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李蘅遠驚慌之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蕭二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又不是女孩子,你為什麼會知道?你也有嗎?”
蕭掩好氣又好笑:“我沒有,女人才會有,我知道是因為我看的書多。”
說完又道:“我送你回去,你這個得讓人幫你處理。”
對著蕭掩衣衫不整的懷抱,李蘅遠更加羞愧難當,掙扎著:“不要……”
蕭掩沒放手,二人開始撕扯起來。
“好,都聽你的。”蕭掩投降的語氣都像春風,帶中春季裡才會有的慵懶和曖昧。
李蘅遠沒在意,可進門的入口突然傳來啪的一聲,是什麼東西落地了。
李蘅遠和蕭掩同時回頭看,陽光下,桃子一臉慘白站在門口。
“娘子。”她的聲音很驚恐,但顯然機智,並不高。
蕭掩眉目斂然中帶有不滿。
李蘅遠心想,這婢女怎麼了?
蒼天吶,她看看了什麼?衣衫不整且溼漉漉的娘子和蕭掩。
蒼天吶!
桃子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她要怎麼辦?娘子是自願的還是被勉強?如果是自願的?她該怎麼辦?
如果是被勉強的,她又該怎麼辦?
老天爺,她不就找小魚乾找的稍微久了些嗎?怎麼娘子的清白就沒了。
哪個神仙能告訴她,身為下人她該怎麼辦?
沒有出路的疑問在桃子心裡長出了魔,腦中都是迴音。
李蘅遠看著桃子痛苦的樣子,就知道桃子遇見大事了,是婢女應付不來的那種。
“你怎麼了?”她問道,沒有回答,又看向蕭掩。
蕭掩轉身去把衣衫的帶子繫好,整理整齊後叫著桃子:“阿蘅來月信了,教她是怎麼回事,幫她整理。”
趴在地上的桃子如遭雷擊,老天爺,娘子來月信蕭二郎都不放過?
她看著蕭掩的目光變得茫然。
霧氣重,仙人般樣貌的貌美郎君立在氤氳中,哪怕髮絲溼漉,樣貌依然舉世無雙。
可怎麼會人面獸心?
誰能想到舉止優雅,溫文爾雅的蕭掩會趁人不被勾引他們家娘子呢?
做夢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