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出什麼花樣。”
正中間的長案忽地爆發出一聲叫好聲,接著四周的少年便都湧過去。
董養浩走向李蘅遠:“去看看,應該是太白兄寫出詩句了。”
李蘅遠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太白兄除了蜀道難之外的才情。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嘀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飛苦,夢?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繾綣激烈的句子不知被誰唸了出來,周圍一陣掌聲。
董養浩詢問似的看著李蘅遠。
李蘅遠心道,倒是好詩但是這情詩跟哎呦我擦,蜀道太高了豪情就差遠了。
見李蘅遠沒出聲,董養浩又把視線轉過去。
這時人群中拿到原稿的開始往自己的案前走,去謄抄背誦。
漸漸的中間的地方就散開了。
太白兄那醉意歪歪的身影顯現出來,正對著李蘅遠。
“三小娘子。”他打招呼。
李蘅遠見太白姿態如凌波,雖是酒鬼,卻不見猥瑣,而且還能寫出那麼好的詩,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頷首道:“先生好才情。”
這太白已有三十歲,雖然是李慶緒的忘年交,但李蘅遠不能失了尊重,別的稱呼又都不合適,讀書人唯有先生二字正好匹配。
太白問道:“娘子可會作詩?”
李蘅遠道:“才疏學淺,唸詩字還認不全呢。”
太白哈哈大笑道:“人都說李國公的掌上明珠驕縱任性,看人鼻孔朝天,真是瞎說瞎說,明明就是個謙謙佳人,在下不才,送娘子詩詞一首以做禮物可好。”
想到方才嶽凌風對這位仁兄的評價,董養浩眉心輕攏,突然有些排斥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