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李蘅遠,神色極為認真。
嶽凌風道:“對嘛,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不是不學無術,我也只是恰好不擅長詩詞。”
李蘅遠的羞恥感頃刻間褪去,笑道:“對嘛,我不是不學無術,我只是不擅長這一方面而已,不然誰敢跟我比這個。”她拿起啃得乾淨的羊腿,這席面上不可能有比這更乾淨的骨頭。
嶽凌風有些意味深長的說:“娘子,您這個就別炫耀了,好像並不那麼拿得出手,您只能多個外號,就狗氣死。”
夜寒軒想了一吸,忍不住笑。
李蘅遠挑了小骨頭撇向嶽凌風:“打死你,讓你挖苦我……”
嶽凌風跳起來躲著,惹的夜寒軒想看耍猴戲一樣哈哈笑,水榭裡的氣氛,到一點不比外面冷清。
去而復返的董養浩道:“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四周靜下來六隻眼睛都看著他。
他並不以為意,對李蘅遠道:“阿蘅去外面玩啊。”
李蘅遠道:“辜負十七叔的厚愛,我不會寫詩,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董養浩笑道:“誰說出去就寫詩啊,我看你二姐也不會寫,就是樂呵嘛,看別人寫。”
李蘅遠道:“我要是玩,就得自己動手,看別人玩的高興什麼意思?”又一想:“外面應該不少好吃的,那就出去走走。”
董養浩耐心的在入口等著她。
等李蘅遠站起來,嶽凌風跟夜寒軒也跟上去。
到了外面,三三兩兩的才子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
李蘅遠一眼便見到那位年紀較大的太白兄站在最中間的長案前,他並不動也不採風,對著一碗碗的濁酒使勁。
李蘅遠停下腳步頗感興的抱著胸:“這人是要寫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