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玉山的怒意。
蘇臣陪笑道:“那都是開玩笑的,國公和娘子不是都安然無恙,您應該知道咱們對范陽沒有一點惡意。”
李玉山哼道:“少囉嗦,說你這次的來意。”
對,蘇臣單槍匹馬冒充國公府的人,拿到信件也是國公的信件,他們都已經敗了,他還來幹什麼?
說了這麼多話,這才是李玉山要知道的重點。
蘇臣道:“您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指著信件。
“那信確實是您的軍報,不過是被我中途攔了下來,內容還是真的。”
李玉山要開啟心。
蕭掩道:“伯父,小心有詐,我來。”
李玉山看了蘇臣一眼,然後搖搖頭:“你們都站遠了些。”
蕭掩拉著李蘅遠後退一步。
李玉山拆開信,沒什麼異樣,然後看了兩行,虎目微眯,後撕掉信件看著蘇臣:“好大的膽子,還說對范陽無害。”
李蘅遠不解的看著父親,到底怎麼了?
可是父親沒時間理她,她求助於蕭掩。
蕭掩也搖搖頭。
這時蘇臣道:“不就十萬貫錢嗎?本來我們應該跟您拿七十萬貫,現在變了十萬貫,還不是少了?”
李蘅遠喃喃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十萬貫。”
是平盧的錢財。
那兩千支援的人還沒有趕到,“螞蟻”就先到了,跟押送的侍衛打了一仗後勢均力敵,所以錢一人一半,就講和了。
軍信上是這麼寫的。
李玉山生氣的不是錢丟了一半。
是他守衛一方,柳城有二十萬大軍,戰功赫赫卻讓小毛賊給啄了眼睛,丟人。
蘇臣又用了他爽朗的招牌大笑:“國公彆氣,也別怒,我們這些人不是要挑釁您的威嚴,實在是隻有三郡富裕,山高皇帝遠,還不引人注意,能勝,也都是取巧,當然抵不過您的二十萬大軍。”
李玉山的黑臉並沒有變好看,道:“我會清了您們。”
蘇臣道:“在下這次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您得不償失,經此一戰,我們已經知道您的威嚴不容侵犯,您也殺了我們四百多弟兄,也該出氣了吧?”
“以後我敢保證,再不侵犯國公府和范陽,只求國公您高抬貴手,錢讓我們拿走,別的事也一筆勾銷。”
原來最後是想講和。
李玉山道:“錢是我的,之前也是你們招惹我在先,怎麼想這麼算了,都是我吃虧。”
蘇臣道:“不是吃虧,您就當是打賞小弟了,或者打發了癩皮狗,跟國公府的安危和三小娘子的安全比起來,這點小錢已經很少了,真的很少了。”
李玉山沉吟良久,看向蕭掩,那目光中有詢問的意思。
蘇臣笑道:“國公對蕭二郎還真是器重。”
又對蕭掩道:“蕭二郎,國公常年在柳城,咱們兩邊到底是個什麼形式,你心裡可能更清楚,你說呢?”
他們兩邊是什麼形式。
國公府在明。
“螞蟻”在暗。
國公府求平安。
“螞蟻”身上滿是仇恨。
國公府人多勢眾。
可是架不住“螞蟻”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蘇臣故意放低的姿態,其實已經把形式說的很清楚了,他討好的語句中,隱藏的另外意思的是威脅。
而且他有威脅的籌碼。
蕭掩看向李玉山,他相信李玉山也明白這些道理。
而問他,只是在試探他。
這麼多人在,他如何能幫國公做主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本事?
蕭掩道:“伯父要三思。”
不說妥協,也不說不妥協,打出的一拳又推回來了。
李玉山心中暗暗點頭,蕭掩方才的一站打的漂亮,尤其是深諳軍法,這個人他是要定了,但是如果因為有才華就沾沾自喜驕傲自大,他也不會放心他。
是個進退有度的孩子。
李玉山又看向蘇臣:“那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蘇臣道:“本來秦良品一死,我們在范陽的勢力已經被國公連根拔起,沒有內應,我們只能強奪,那不是以卵擊石嗎,所以國公應該可以放心了,我們會離開范陽,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李玉山沉吟下道:“不光如此,我還有別的事要交代。”
說完讓蘇臣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