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長,身上的白衣飄飄,再加上那渾然天成的天真氣質,一看就是一位超脫世俗之外的方外世人。
方守業看得心跳漏了半拍,因為這人給人第一感覺就很想相信他的話,難道他真是能助自己打勝仗嗎?
方守業看了好一會兒,那青年都沒有不耐煩的跡象,反而他自己已經有些不耐煩。
於是走了過去,青年聽見腳步聲,目光從花上移開,看向了他,還是那種孩童般好像要把人看穿的天然呆的目光。
方守業被他看得有些發慌,走近了道:“敢為閣下何人?”
那青年微微頷首:“小道道號景雲,是逸風道長的徒弟。”
方守業不通道,並不熟悉這些人,但是他對景雲十分好奇:“聽口音你離我們這不遠啊?”
景雲道:“小道生長都在范陽,所以算是范陽人。”
方守業更奇怪了:“你是范陽人?那你不是說能住本官打仗?你知道本官要打誰?你不是對方派來的奸細吧?”
景雲眼神還是很乾淨的樣子,道:“小道已是出家人,不存在哪裡人的劃分,哪裡不平到哪裡。”
這倒是說得過去,方外世人了。
可是方守業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人。
景雲目光何其毒辣,一掃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道:“小道願意助太守一臂之力,是因為李玉山的姑爺天生有反骨,這次謀殺太子,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跟皇上無關,所以必須嚴懲後以正視聽,也要給皇上和天下人一個交代,否則讓他們衝破關卡,那後果就是生靈塗地,小道並沒有什麼私心。”
方守業不可能對只見過一面的人掏心掏肺,他秉著懷疑的態度,試探道:“其實也不是我不打,是我們想打也打不過。”
景雲道:“那如果小道跟太守您說,李玉山他根本不在范陽呢?
主帥不在,如果打下來,范陽偌大的地盤和軍隊,就可以是您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