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李玉山先打破沉寂,道:“我的事的往後放一放,接下來要先給阿蘅和二郎成親,忙他們的婚事,你不介意吧?”
七娘用不解的眸子看著李玉山,她介意?哪裡輪到她介意,她算老幾?
她想了想問道:“什麼時候成親?國公看好日子了嗎?咱們要準備什麼?”
咱們這個詞用的很好。
李玉山滿意的彎起大眼睛,道:“婚禮的東西準備都很容易,就是我不想嫁女兒,要是女兒姑爺都能住在國公府就好了,但是那個親家可是老頑固,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
跟王守成打仗的就是蕭福生,所以他現在就在范陽。
很少和蕭掩說話的,因為兒子的婚事,他這天抽口特意來到隔壁
蕭掩也在家,好想很悠閒的樣子,在客廳裡和那個奇怪的年輕人下棋。
蕭福生在門口咳嗽一聲。
蕭掩和嶽凌風看過去,蕭掩臉上的恬淡和儒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煩,那種轉換特別明顯,是下意識並且一瞬間完成的。
可見他多麼的討厭這個父親。
這種時候,嶽凌風識趣的站起,:“我去喂貓。”
他走後,蕭福生才從門口走進來。
看了蕭掩一眼,後盤膝坐到蕭掩對面,他個子高而神色威嚴,給四周帶來了壓力,氣勢十足,不過蕭掩低著頭擺弄棋子,沒有看他。
蕭福生眼睛一縮,問道:“你已經十九了,是大人了,不要擺出這種小孩子的氣量,我是你父親,見到了總要叫一下人。”
蕭掩抬起頭拱拱手:“父親。”
這不像是叫父親,像是拜山頭叫大哥。
蕭福生氣的磨磨牙,後道:“行,我來也不是跟你吵架的,不是選中了日子要成親嗎?都需要什麼,你這裡列個單子,我那邊也好準備準備,院子夠不夠大?三小娘子自小嬌生慣養,可能會住不習慣。”
蕭掩道:“那不習慣怎麼樣?父親會搬走嗎?把隔壁讓出來,給我們成親。”
“你這是什麼話?沒聽說兒子成親老子搬家的,地方是小了些,但是她嫁的人是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能將就了。”
“所以父親不是也沒有辦法嗎?那還佯裝關心的問一句有什麼用,不覺得自己假惺惺。”
蕭福生一拍桌子:“蕭掩,我是在談你的婚事,你不要好賴不知。”
本來他都不同意婚事,但是現在太子夜殺了,反骨就反骨吧,認命了,可是蕭掩又在鬧誰?
蕭掩這時候微微一笑,翹起來的嘴角滿是諷刺意味,道:“我的婚事就不勞您操心了,您還是管好您的二兒子吧,我會和阿蘅在國公府成親,我住在國公府,你什麼都不用準備。”
蕭福生沒理會他的諷刺,神色一變道:“你要入贅?你說我蕭家長子嫡孫,我養不起你了?誰準你入贅?”
蕭掩道:“跟入不入贅沒有關係,就是哪裡舒服住在哪裡,國公復府地方大,阿蘅住著習慣了,不能因為嫁了我,就要受苦把?那是我媳婦,娶她也不是讓她受委屈的,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他們是高興了,他面子往哪裡擱?
兒媳婦嫌棄他院子小,去住孃家?
蕭福生道:“我是不會同意的。”
蕭掩對著上方的虛空冷笑一笑,後看向蕭福生:“你憑什麼不同意啊?”
憑什麼?
蕭福生威嚴的臉漲紫一片,都是氣的。
他道:“憑我生你養你,我是你父親,就憑這個。”
蕭掩搖頭:“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你不算生我,你不過是在父母身上打個挺,這個動作是男人就會做,所以生我養我的是我阿孃。
這是其一,其二,就算你生我養我,也沒資格控制我的人生和婚事,你們總是搞不懂一個問題,孩子雖然是你生的,但是並不屬於你,懂嗎?
反正我不屬於你,我不會聽你的。”
哪有孩子說父親在母親身上打個挺?
蕭福生又羞又惱,差點當即就動手。
他道:“蕭掩你也算個讀書人,你連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嗎?”
蕭掩鄭重的點點頭:“人最起碼的禮儀就是不能讓自己不開心。”
說完用自信的目光看著父親,漏出神采飛揚的笑容。
蕭福生被噎的說不出話,後道:“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你去國公府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