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將王的背後是一個家庭失去了男子勞動力,一個女人失去丈夫兒子,一個孩子失去父親同胞。
如果戰成持久不下,還有糧草供給,擠的是天下老百姓的口糧。
你到底想過這些沒有。“
她陡然間提高的聲音中滿是指責。
景雲卻不緩不慢的點頭。
“我知道,這些賬我算過。”
他坐在那裡,冬季的天湛藍但沒有生氣,他白色的衣袂給這沒有生氣中有添了一份淒涼。
他不像是人間人,可是明知道不對還要去做的坦然樣子,真想讓人打他一頓。
方外之人不過如此。
李蘅遠攥緊了拳頭,景雲接著道:“可是你有你的預算,我有我的想法。
我們修行之人認天道,講究順其自然。
如果一定要戰,那是因果關係的輪迴,你如果在此中受苦了,那是你命該如此。
我也可以說不戰啊,為什麼你們北方軍一定要戰呢,就為了維護一個亂臣子賊子?”
“要推翻腐朽的統治是蕭掩的理想,不是讓王啟鵬摘桃子的,他如果敢動我們北方軍一分一毫,我們為什麼不跟他決戰到底。
你說的話就像是放屁。”
李蘅遠突然間憤怒了,後她控制著情緒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你說不清楚。”
景雲站起道:“好吧,那就不說吧,反正蕭掩有反骨,我們道門中人就是要阻止反賊扶正,至於別的事,都是天道輪迴,冥冥中……”
他話還沒說完,李蘅遠指著廚房方向:“子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可他也說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就是讓人們知道,你還什麼都沒做的,先不要看老天。
什麼天道輪迴,什麼命中註定。
都是你這攪屎棍攪和的。
你的道越來越偏,你成不了仙,下去吧,我餓了,給我做飯。”
被嫌棄的景雲:“你這麼嫌棄我,還要吃我做的飯?”
李蘅遠道:“我嫌棄很多廚子,但是我從來不遷怒食物,你和食物如何能同日而語,快去吧。”
景雲道:“沒有我,哪來的食物?你如果再挑剔,我就不做了。”
李蘅遠道:“你還不如食物道法自然,不去做飯你怎麼悟道?趕緊去。”
景雲:“……”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指使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