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端著那杯漱口水晃了晃,突然笑道:“雷二小姐,你怎麼連漱口水和酒都分不清了呢?”
安盈的聲音不大,不過今天來的人眾多,她們周圍也有很多人。
她這句話讓她們周圍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的。
許多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雷依倩臉色微變,“你,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漱口水?”
安盈歪著頭看著雷依倩,“你剛才給我這杯酒,分明就是漱口水啊,雷二小姐剛才還說是來跟我道歉的,卻給我送來一杯漱口水,可見,心是真不誠。”
周圍已經有人圍了過來。
苗若蘭也說:“對呀,你剛才還說什麼是你自己太心高氣傲了,盈盈是譚先生的徒弟,你比賽輸給她,轉了專業,也沒有什麼的嘛。”
安盈回頭看了苗若蘭一眼,突然有些想笑。
若蘭是在這裡給她做宣傳的嗎?
果然,苗若蘭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她是譚先生的徒弟?哪個譚先生啊?”
“聽說那個雷依倩是雷依柔的妹妹呀,是學畫畫的,能跟她比賽的,大約也是就是畫畫了,那肯定是就是譚嗣桐先生了吧。”
“我聽說譚嗣桐先生都已經多年不收徒了呀。”
“據說當年譚先生有一個徒弟,叫什麼來著,嚴思禪,是一個很不錯的畫家,當年還獲了獎呢,結果真是紅顏薄命,剛獲獎沒多久,居然出了車禍。”
“哈哈,是啊,不過我有先見之明,她獲獎的那副畫,我當時入手了,後來我又賣掉了,是原價的好幾倍的價格賣掉的,不知道是誰買走了。”
聽著那些人在討論,安盈驚訝了一下。
媽媽的那副獲獎的畫,不就是沈墨買走了嘛。
原來,他花了比原價高出許多的價格買來的。
就是因為之前媽媽給她留的那幅畫被毀了,所以,他為她買來了那幅畫嗎?
安盈心裡暖暖的,一時之間,竟有些想哭。
“不對啊,那個位姑娘是誰家千金啊?居然能讓譚先生收為徒弟,我聽說嚴思禪車禍後,譚先生多年都不收徒的,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
“誰知道呢?不過這姑娘長的這麼水靈,或許譚先生破例了呢。”
“也是,不過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真是不聲不響的居然拜了譚先生為師。”
周圍的人對安盈的誇讚,讓雷依倩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這時有人又說了,“我聽說之前譚先生指導過雷依倩吧,當時她恨不得向全天下人宣佈自己得到了譚先生的指導呢。”
“我聽我女兒說啊,雷依倩跟這位譚先生的徒弟在學校比賽了,而且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比的,還在學校的電視臺直播了,她輸了,不僅輸了,還輸的挺慘的呢。”
雷依倩聽了這句話,猛的回頭去看那位太太,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女兒到底是誰。
那位太太被雷依倩的目光嚇了一跳,忙閉上了嘴,自己小聲咕噥了一句,“真是嚇死我了,我不過說句實話,用這種眼神兒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