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傭人焦急的跟安盈打手勢,安盈看不懂。
她只能又拿了筆紙過來,寫給安盈:【你傷的太嚴重了,不敷藥不行的。】
安盈搖頭,“我懷孕了,不能用藥,對孩子會有傷害的。”
那老傭人搖頭,又寫道:【你自己要是都活不了,你要孩子怎麼活?】
“我可以的。”安盈用紗布按住傷口。
老傭人扶著安盈到床上,那女孩兒將地面收拾了一下。
老傭人打算去給安盈弄吃的。
安盈拉住她,有些急切的問:“能放我走嗎?能放我離開嗎?”
那老傭人搖了搖頭。
安盈急的都落了淚,“我的丈夫出事了,我想去看看他,我很愛他,這一輩子,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是他成全了我,也是他造就了我,就算是死,我也想跟他死在一起,我求您。”
安盈拉著老傭人的手,一臉的祈求。
以前,她覺得她可以慢慢想辦法,可是現在,她沒有時間了,沈墨,也沒有時間了。
她想去找他。
那老傭人將安盈的手拉開,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搖頭。
旁邊的女孩兒看著安盈的樣子,她拉著安盈的手,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一個手勢。
那老傭人急急的拉了她一把。
兩個人又在那裡打手勢,安盈看不太懂,可是大概也明白一些,兩個人似乎是生了極為激烈的爭吵。
最後,那位老傭人在紙上寫道:【其實楊總不是壞人,你為什麼不能留下來,跟他在一起?】
安盈看到這行字,怔了幾秒,隨即抬頭看向那位老傭人,“他人不錯嗎?你們這裡的人為什麼都不會說話?全是啞巴,是他擔心你們洩露了他的秘密,所以,把你們全部變成了啞巴嗎?這樣,你們還覺得他好?”
那位老傭人聽了安盈的話,怔了幾秒,隨即在紙上寫道:【是誰告訴你的?】
安盈也愣了,似乎是沒有人告訴她這些,可是這裡的人全部都不會說話,而楊梓鈞又做著那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他自然是不想別人知道的,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楊梓鈞把她們變成了啞巴。
老傭人見安盈不說話,在怔,又寫道:【我們都是有殘疾的人,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後天生了意外,才成為殘疾人,是楊總救了我們,給了我們這麼好的生活,他讓我們在這裡給他看著房子,管理房子,其實是沒有什麼工作的,也不需要這麼多人,我們每天都很輕鬆,直到您來到這裡。】
安盈不能置信的看向那位老傭人。
老傭人又寫道:【是真的,楊總其實是一個好人,你不要看他每天都是陰沉沉的一張臉,其實他人不壞的。】
安盈沉默了幾秒,抿了抿唇,“就算他人不壞,我也不愛他,我有自己所愛的人,而他也一定會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
本來安盈還有些擔心,如果她們放了自己,楊梓鈞會不會傷害她們,如果照她們這麼說,他應該不會傷害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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