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除了老大白風止、老二白風清、老三白風華和白牡丹外,還有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子。
這女子四十歲上下,手中拿著拂塵,風韻猶存,但更多的是一股風塵外的灑脫之氣,平靜的看著爭吵的三兄弟。
白牡丹眼睛紅腫,低著頭愣愣的坐著,對耳邊的爭吵聲充耳不聞。
“先說說現在的情況吧。”白風止壓著聲音說道,“殺死老爺子的刺客雖然死了,但線索也斷了,根本查不出指使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白風清沒好氣的說道,“誰跳出來就是誰唄!政界方面秦家上躥下跳的,不僅封死了老三上升的通道,還想將我也趕下來,這是肯定是他們做的沒跑了!”
白風止冷哼一聲:“這麼說趙家和馬家也有一份了,他們可是將我們的各種商企壓得抬不起頭。”
“好了,這些人不過是趁火打劫而已,沒必要過分糾結”老三白風華道。
“什麼叫不糾結?”白風清怒聲說道,“官場斷人前程,商場斷人財路,這可不比殺父之仇”
話沒說完就住了口,白清風恨恨的攥著拳頭,他們的父親可是真的被刺殺了,這仇才是第一位的。
白風華嘆了口氣,看向白風止:“大哥,企業上的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白風止凝眉道,“因為父親的去世,各界的大佬對我們的信心大降,撤資的撤資,拋股的拋股,各類企業也相繼出現資金漏洞和管理者離開的現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出一個星期,我們之前的佈局就徹底崩盤了。”
白風華皺眉道:“有什麼辦法制止嗎?”
“我已經嘗試著與幾個老夥計合計了,但效果甚微。”白風止咬牙道,“所有人都將我們看成了香餑餑,是個人就想過來咬一口,這種情況下,小打小鬧根本挽救不了危局,而且又恰逢你和老二官場失利,形式更加難測。”
白風華和白風清相互看了一眼,臉上多了些無奈和憤怒。
但這些傾軋由來已久,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也不能怪秦家落井下石。
“而且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運轉這一切。”白風止又道,“每當我覺得情況有所好轉的時候,第二天一看,情形反而更糟了。”
白風華眉頭皺的更深:“這不奇怪,父親的死也應該跟這些人有關係,這方面就交給我和二哥吧,大哥,商業上的事情您多費些心思,有什麼問題跟我聯絡就好。”
白風止擺擺手:“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小致的傷勢怎麼樣了?”
“依舊昏迷不醒,聶醫生說性命無虞,但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白風清嘆了口氣。
白子致是他的兒子,老爺子遇刺的時候恰好在他身邊,也受了重傷,若不是聶天龍醫術了得,能不能留下一條性命都難說,不過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現在跟個植物人沒什麼區別!
“小妹,能不能聯絡到楚修,讓他回來給小致治治病?”白風華又看向白牡丹。
白牡丹身子一僵,抬頭看了幾人一眼,又垂下頭去,搖了搖頭。
旁邊的女道士眉頭終於抬了起來。
“別在我面前說那小子,說他就來氣!”白風清冷哼一聲,滿臉的怒火,“有好處的時候這小子倒是一點不含糊,大哥二哥叫的比誰都親,這他媽的出事了,他連一句問候都沒有!老爺子重傷都聯絡不到他,要不然老爺子怎麼會”
說完鼻頭一酸,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白牡丹肩頭微顫,速的紅了起來,但拼命忍住了。
“二哥,老五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嘛,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而且連他的師傅聶天龍都沒有辦法,他又能做什麼?”話雖這麼說,但白風華卻同樣暗暗咬牙,“而且他還是通緝犯”
楚修的醫術他們都見過,簡直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如果他在,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挽救老爺子的性命,那樣的話白家也不至於如此四面楚歌了。
“啪嗒!”
白牡丹低著頭,淚水直接打在了地面上。
“屁的通緝犯,那種不清不楚的判決,難道我們白家還沒辦法幫他搞定?”白風清大手一揮,怒聲吼道,“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別再跟我提那小子,從此以後,那小子就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了!”
白風華眉頭緊皺,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白風止嘆了口氣,看向旁邊的女道士:“秋山姑姑,父親的事情,還要麻煩您一下。”
女道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