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風清已經打起了呼嚕。網
張秀紅咬牙生了一會兒悶氣,也沒了睡意,便起身穿衣往外走去。
在院子裡玩鬧的是白子遠等人,正興奮的討論著什麼,張秀紅隱隱約約的聽到王家、王修身等人字眼,她皺起眉頭,走過去呵斥道:“大清早的叫喊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啊,二伯母。”白子遠吐了吐舌頭,連忙招呼眾人離開。
張秀紅一把拉住白子遠:“你們幾個在說什麼,什麼王家的,難道我們白家的事情是王家的人搞出來的?”
“對啊,我聽我爸爸說了。”白子遠隨口說了一句,忙著跟小夥伴玩鬧,掙脫張秀紅的手想要往外跑。
張秀紅沒心思多想,又一把拉住他:“對了,聽說楚修回來了,你知道他在哪嗎?”
“哦,你說楚修叔叔啊,他正給子致哥看病呢。”說起楚修,白子遠一下子有了興趣,正準備多說幾句,但張秀紅聽見楚修正給自己兒子看病,哪還有心情聽他多說,放下白子遠,慌忙往白子致的房間跑去。
她跑進白子致的房間,果然見消失了一年的楚修正在給白子致把脈,心中頓時一驚。
這傢伙,真的會來了!
“二嬸。網”白子靜看見張秀紅進來,叫了一聲。
“子靜也在啊。”張秀紅平復了一下心情,擠出了一個笑臉,走了過來。
楚修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專心的給白子致把脈。
但他很快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白子靜擔憂的問道。
雖然她父親將楚修的醫術說的很神奇,而楚修也的確至少了白風止的腿疾,但白子靜還是不覺得楚修真能治好白子致,畢竟連他師傅聶天龍都束手無策。
張秀紅也期待的看著楚修。
楚修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道:“傷了腦部,不好說,我先試試。”
怪不得連聶天龍也沒辦法治好,白子致腦部受到了重創,而且還是在關鍵的部位,開刀風險太大,單純的療養效果太弱。
聽楚修也沒辦法,張秀紅頓時大失所望,臉色也冷了下來:“既然沒把握,那就算了,你出去吧。”
楚修抬頭看了過來。
張秀紅像是打發下人的語氣讓白子靜也是一驚:“二嬸?”
“看什麼!”張秀紅見楚修看過來,冷哼一聲,“難道還讓我好言好語的將你請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跑回來,不就是想從子致身上重新討回白家的信任嗎?既然你沒能耐救回子致,難道還要讓白家對你好?哼!趁白風清他們沒起來,趕緊滾吧!”
“二嬸!”白子靜連忙拉住她,“你胡說什麼!”
又怕楚修生氣,她連忙對楚修說道:“五叔,你再別在意,二嬸只是擔心子致的病才這樣的。”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張秀紅甩開白子靜,鄙夷的盯著楚修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年前幹了什麼事,要不是有白家給你擦屁股,你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老爺子重病的時候不見你回來,怎麼,現在還想攀白家的高枝?我告訴你,不可能!白家就算沒落了,也不會收你這樣的白眼狼!滾!趕緊滾!”
楚修的眉頭,皺了起來。
白子靜急的臉色通紅,正要勸解,卻聽門口一道冷喝聲響了起來:“張秀紅!你胡鬧什麼!”
卻是白風清走了進來。
“呦,你還知道起來啊。”張秀紅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幸災樂禍的看著楚修,她可清楚,白風清幾人對楚修也有氣著呢。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白風清並沒有去趕楚修,反而怒視著她沉聲道:“別嚼舌頭,還不趕緊給老五道歉?”
張秀紅頓時一愣,但隨即便是大怒:“白風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給五弟道歉!”白風清的聲音大了幾分。
“放你媽的狗屁!”像是點了引信一樣,張秀紅一下子炸了,指著白風清尖聲叫道,“白風清,你還要不要臉,還有沒有點尊嚴,白家就算完了,也不能向這種廢物低頭!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這傢伙殺了王語劍,王家怎麼會對你爹動手?白家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我兒子又怎麼可能變成這樣!現在全世界都和你白家為敵,你覺得老孃是有多善良才留下來!
你爹重傷的時候這傢伙不回來,現在想要彌補跟我們白家的關係?想抱著白家大腿繼續逍遙?做夢去吧!今天這傢伙必須滾蛋!他要是不滾,老孃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