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

“嘶-！”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驚懼，無以復加。

現場，死一般的沉寂。

“許大師，這是怎麼回事？”片刻之後，一道低吼聲響起，一雙眼睛怒瞪著許沉，沉沉低吼，正是沐星河。

沐凌山是他沐家之人，而且實力很強，已經是五階偽聖武者，在沐家的地位不低，竟然就這麼死了，讓他如何不怒！

更重要的是，剛才的時候，他還差一點出手。

如果他出手了，那麼此刻變成冰渣渣的人，就是他了。

堂堂的沐家族長，若是就這麼死了，讓人恥笑還是小事，以後沐家必然衰落啊。

“這，這，這怎麼可能啊？”許沉老臉僵硬著，終於有了反應，驚駭到極點，難看到極點。

他明明感知出來，那片冰壁就是陣眼所在，為什麼會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

“許大師，你的陣法造詣，一塌糊塗！”沐星河臉色一沉，低吼一聲，直接喊了出來。

他此時已經非常能忍了，若是別人害死了沐凌山，他早就出手了。

而其他人的目光，也在此時慢慢地變了，變得古怪，疑惑，懷疑，甚至是輕蔑。

許沉這個萬域排名第三的陣法大師，今天的臉可是丟到孃胎裡了。

“難道本大師，真的錯了嗎？”許沉愕然開口，眼神不停地顫抖著，恨不得找個冰縫鑽進去。

“我早就說過，你感知到的是一個假陣眼。”而在此時，聶天的聲音響了起來，淡淡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很平淡，字眼很尋常。

但是這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落在許沉的耳朵裡，都像是一聲聲清脆的耳光打在臉上。

而此時，眾人齊齊將目光轉向聶天，從之前的陰冷輕蔑，變成了熾熱崇拜。

就算他們不願意承認聶天是陣法大師，但是聶天所說所做的一切，卻是不容辯駁的。

“許沉，好好看清楚吧，這個冰谷之中，一共有九十九個假陣眼。”聶天淡淡一笑，隨即隨手一揮，一股劍意在空中散開，化作九十九到劍芒，落在了四周冰壁的九十九個位置！

許沉臉色一僵，隨即神識感知向著每一道劍芒落下的位置感知過去，一張老臉，瞬間石化，徹底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