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之氣從熾翦口中說出，讓聶天驚疑不已。

牧龍人是龍族的秘密，即便是龍族本族之人，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而熾翦是天使一族的老祖級人物，不問世事已久，他怎麼會知道牧龍之氣？

但接下來，熾翦說出了讓聶天更為吃驚的話。

“真的是牧龍之氣！”熾翦眼神之中透著複雜的光芒，好似重新認識了聶天一遍，嘆息道：“看來你已經龍族的牧龍人了。”

牧龍人！

這三個字從熾翦的口中說出，讓聶天再次震驚。

牧龍人是龍族三大預言之一，熾翦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哈哈哈……”而接著，熾翦突然怪笑起來，神情怪異，好似瘋癲一般，詭異的眼神之中，透出極大的失望和痛苦。

“老祖你，沒事吧？”聶天見熾翦這般反應，不禁緊張問道。

“天意，天意啊！”熾翦終於平靜下來，卻是仰天長嘆，頹然道：“誰能想到，天使族的天極者和龍族的牧龍人，竟然是同一個人。難道這就是天使族和龍族逃不脫的宿命嗎？”

“嗯？”聶天眉頭皺起，一臉疑惑。

天使族天極者和龍族牧龍人，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或者說，天使族和龍族，有關係嗎？

看熾翦的反應，似乎天使族和龍族之間，有極其驚人的秘密。

天使族和龍族都是諸天聖界的頂級種族勢力，從來沒有聽說，這兩族之間有什麼關聯。

“聶天！”許久之後，熾翦情緒穩定許多，卻是突然盯著聶天，沉沉道：“我聽說，前段時間，龍族的第一禁忌出現了，是嗎？”

“嗯。”聶天目光一顫，驚訝不已地點頭。

熾翦竟然連龍族第一禁忌都知道！

“龍族禁忌，天使蚩魔，兩者同時出現，這會是巧合嗎？”熾翦低聲沉吟，隨即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聶天愕然一愣，心頭疑惑不由得越來越重。

龍族和天使族，牧龍人和天極者，龍族禁忌和天使蚩魔，這，似乎形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對應。

一切，好像變得越來越清晰，同時又越來越複雜。

聶天心中一團亂麻，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問起。

熾翦沉默不語，顯然在思考著什麼，一張滄桑的臉，變得越來越凝重。

到了最後，熾翦一張臉上竟然全是汗水，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

“老祖，你沒事吧？”聶天見狀，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沒事。”熾翦如夢初醒，深吸一口氣，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

“老祖，你怎麼知道牧龍人？還有你剛才說的逃不脫的宿命，是什麼意思？”聶天眉頭皺起，忍不住問道。

“聶天，你知道蚩族嗎？”熾翦眉頭皺起，猶豫了許久，才沉沉問道。

“天使族的蚩族？”聶天眼角抽搐一下，說道：“我曾和蚩心奴交戰，據說他是來自蚩族的天使族禁忌天才。”

“蚩心奴嗎？”熾翦臉色再度低沉了一些，說道：“蚩族是天使一族不願提起的支族，你知道為什麼嗎？”

聶天目光一顫，說道：“我聽說，蚩族之人長相醜陋，而且血脈很弱，所以被視作天使一族中最下等的存在。”

“這些算是一些原因，但不是最關鍵的。”熾翦嘴角扯動一抹苦澀，說道：“最關鍵的是，蚩族曾給天使一族帶來幾乎滅族的災難。”

聶天眉頭一皺，等著熾翦說下去。

“天使一族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是來自蚩族。”熾翦一臉深沉，說出了兩個名字：“蚩魔神和初代帝君。”

聶天目光劇烈一顫，心中震撼難以言說。

初代帝君來自蚩族，他倒是從小肥貓的口中知道一二。

但是蚩魔神，怎麼也是來自蚩族？

給天使一族帶來滅族之禍的蚩魔神，竟然是來自天使一族本身，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既然蚩魔神來自於蚩族，為什麼他的力量跟天使一族的血脈完全不同？”聶天冷靜一下，沉聲問道。

“蚩魔神的來歷有些複雜。”熾翦臉色再次一變，說道：“他並非蚩族之人，而是由蚩族的怨念凝聚而成。”

“怨念？”聶天眉頭皺起，驚愕不已。

“我也說不清楚，畢竟蚩魔神的時代太久遠了，流傳下來的都只是傳說而已。”熾翦輕嘆一聲，一臉凝重。

“那初代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