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自首。我保證把他也帶過去。還有那個季康時。他給我們送錢來了,我還沒動呢。”苟軍連忙說道。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可記住了,你就這麼一個機會。如果我發現你敢耍滑頭,嘿嘿,你知道的!”
那隻烏鴉撲騰撲騰翅膀從苟軍家窗戶飛了出去。
苟軍猛然感覺到全身一輕。全身無力地直接坐到了地上,也不管地面是一灘尿漬。
“軍哥,咱們真的去自首啊?”寧建峰問道。
“你可以不去。我算了算,我這些年犯的事,最多也就是夠得上拘留。說不定賠點錢,就沒什麼事情了。”苟軍說道。
“我也去,你都去了,我怎麼不去?都怪季康時那個狗東西,可把我們給害死了。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惹上這種事情。軍哥,你看出來了沒有,其實那個鬼差只在乎我們造謠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他壓根就不想聽。肯定是那家如意農場請了高人來教訓我們。結果高人竟然請了鬼差。軍哥,我們去自首,要不要叫季康時一起啊?”寧建峰現在倒是變聰明瞭。他剛才也好不到哪裡去,比苟軍情況還要糟糕,直接就是大小便失禁。
苟軍在寧建峰頭上拍了一下:“要是把季康時叫過去,我們還怎麼立功?”
寧建峰點點頭:“對對對,我們正好立功呢。”
苟軍與寧建峰兩人走出小區之後,羅天旺從小區裡一顆海桐背後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粘上的樹葉,大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季康時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用車鑰匙按了一下,全福超市員工停車位置上的一臺黑色的小轎車閃了一下,然後嘀嘀叫了兩聲。季康時拉開車門準備坐上去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季康時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立即皺起了眉頭,接通了之後,立即很生氣地說道:“不是讓你們暫時別給我打電話嗎?今天才給你們送了錢過來,又怎麼回事?”
“季哥,這不是在家裡閒得無聊麼?你什麼時候給我們安排工作啊?”苟軍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跟你說了工作不是問題。但不是現在。這事還在風口上,你們要是被發現了,我吃不了也得兜著走。”季康時說道。
“季哥,你怕什麼。那個如意農場的老闆是外地人。我們本地人用得著怕他一個外地人麼?”苟軍笑道。
“你別小看了他們。他們跟泰和酒店是戰略合作伙伴,他們是外地人,泰和的老闆是本地人啊。我們現在搞瞭如意農場,泰和酒店那邊要是知道了,會饒過咱們?”季康時被苟軍喊了幾句季哥,竟然沒有發現苟軍的語氣跟平時不太一樣。
“你們也彆著急,這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只要我們三個人守口如瓶,就算如意農場知道有人在背後搗亂,他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我告訴你們,你們就算被派出所找到了,也別慌,就說你們聽別人說的。至於是誰說的,你隨便編一個,讓派出所的去找好了。哈哈,你們放心。工作的事情快了。”季康時在苟軍的千恩萬謝中掛上了電話。
季康時很是得意,吹著口哨鑽進了汽車。卻不知道苟軍此時正在派出所裡,陪著笑臉向馬博城說道:“馬所長,您可聽到了,季康時這混球才是主謀。我們是從犯。而且我們是主動自首,現在又舉報了季康時,應該算是有立功表現吧?”
“對對對,該說的,我們毫無保留。”寧建峰也連忙說道。
馬博城有些古怪地看著這兩個活寶,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這兩個活寶肯主動過來自首,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既然現在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可以結案了,馬博城也不著急,微笑著看著苟軍與寧建峰:“說說,怎麼突然想到來自首了?”
“馬所長,看您說的。我們過來自首,自然是認識到我們以前的錯誤,想改過自新。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你就把我們抓起來就行了。”苟軍笑道。
寧建峰也態度誠懇地說道:“痛定思痛,我們決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馬博城搖搖頭:“既然要痛改前非,那就把你們以前的問題全部交代了吧。”
苟軍與寧建峰對視了一眼,還以為那個什麼鬼把他們兩個之前交代的事情託夢給了馬博城。卻也沒去細想馬博城這個時候壓根還沒睡,又到哪裡去做鬼夢。
苟軍與寧建峰在街頭混,壞事幹了不少,但是嚴重違法的行為也不是太多。那個入戶行竊與偷看婦女同志洗澡算是比較嚴重的問題。但是事情也不少,記錄員寫得手都有些發酸,也算是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