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旺回到家的時候,便接到了姜平再次打過來的電話。沒等姜平開口,羅天旺已經猜出了他打電話過來的原因:“是不是那個鄒登民病發了?”
“你怎麼知道?”姜平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愚蠢,連忙說道,“小羅,鄒醫生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鄒醫生愛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你跟鄒大夫打賭的事情,便找上了我。我也不能推脫,只能打電話過來。”
“這是意料中的事情。就算那個鄒醫生的老婆不知道,你會不給我打電話麼?只是早與遲的差別。鄒醫生剛愎自用,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回頭你來我這裡一趟,我給你一些藥。不過我的藥都是費心費力煉製的,沒有白給可能。”羅天旺很直接地說道。他與鄒登民沒有一點交往,自然不可能白白贈藥。
“這個我會跟鄒醫生愛說清楚。”姜平連忙往羅天旺家裡趕。
羅天旺沒讓姜平進去,而是直接等在小區門口。姜平心中一黯,知道羅天旺不讓他進家門,顯然是對他存有一些看法了。
“該問鄒醫生家人要多少錢?”姜平問道。
“這藥我也不知道該值多少錢。你那這藥過去,給多少錢,你讓鄒登民自己憑自願吧。”羅天旺想了想,還是沒有自己定價。
“啊?小羅,要是碰到了不實在的人,隨便給點錢,那你不是虧大了?”姜平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也隨便。至少可以看清楚一個人值不值得救。”羅天旺說道。
羅天旺將一個木葫蘆遞給姜平。
“這是上次那種藥?”姜平一眼就認了出來。
羅天旺點點頭:“是那種藥。還是一天服用一枚。”
姜平準備走的時候,回頭問道:“小羅,如果碰到這種疑難病,我能不能聯絡你?”
“我不是醫生。等我當了醫生再說。”羅天旺說道。
姜平感覺很是遺憾,羅天旺對他已經是越來越疏遠了。
“以後還能夠一起去還海釣麼?”姜平有些沮喪地問道。
“有機會再說吧。”羅天旺已經轉身往家裡走了。
姜平知道,以後怕是很難有機會再與羅天旺打交道了。雖然他有羅天旺家裡的電話,但是這個電話他已經不敢再打。
“唉。”姜平搖搖頭,趕回了醫院。
到了醫院,姜平將那瓶丹藥交到張桂琴手中:“師母,羅大夫說了,這裡面的藥丸一天一枚。”
“多少錢?”張桂琴問道。
“羅大夫說,看著給。”姜平說道。
“給多少都行?”張桂琴有些意外。
“就是那個意思。不過我問了羅醫生,要是別人不實在怎麼辦?羅大夫說,至少可以知道那個人值不值得救。”姜平說完就走了。
張桂琴看著姜平的背影,還是有些擔心。本來她還想叫住姜平,想問到羅天旺的電話,然後自己上門去,請羅天旺過來給鄒登民看病。但是看姜平剛才的神色,估計是從姜平嘴裡問不出什麼。
從姜平嘴裡問不出什麼,張桂琴卻有辦法從別人嘴裡問出東西來。那就是曾經負責過蘇聖堂的醫生譚佳偉。
“那個羅大夫來是來過,不過就來過一次,在病房裡待了一下就走了。對了那天鄒主任還對羅大夫冷嘲熱諷。最後羅大夫才跟鄒主任打了個賭。”譚佳偉是見證了所有事情發生的人。
“羅大夫後面沒再來過?”張桂琴難以置信地問道。
“沒有,後來就是讓姜醫生帶來了一個木葫蘆,裡面裝了九顆藥丸。讓我們每天給病人服用一顆。”譚佳偉說道。
“就只有這些?”張桂琴開啟手中的木葫蘆,數了數,卻只有五顆。
“嗯,跟這種藥丸的氣味一模一樣。這種藥真是神奇,蘇老的病情那麼嚴重,服用完了藥丸,竟然從鬼門關搶了回來。”譚佳偉很是感嘆地說道。
“那這種藥怎麼服用?”張桂琴又問道。
“說起來好神奇的,別看這藥這麼大一顆,根本就不用搗碎,放倒口裡,就會自動融化,也不知道這種藥是怎麼做成的。師母,鄒老師有救了。”譚佳偉說道。
“但願能夠治好老鄒的病就好。”張桂琴聽譚佳偉這麼一說,沉重的心情變輕鬆了許多。
張桂琴拿著一瓶藥走到鄒登民的病房,鄒登明眼睛還是睜開的,現在不能說話,不能動彈,只能依靠眼神與別人進行交流了。但是即便是張桂琴也沒辦法看懂鄒登民的眼神,以至於鄒登民很多的時候,只能夠乾瞪眼。
“登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