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旺也不管羅生貴走不走,大步就往水口廟中學的方向走去。
“哎,等等我。”羅生貴看了看四周,似乎有股寒風吹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團水落下的地方,雜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起來,一下子就把那個蓋子所在的位置給掩蓋了起來。若是有人看到,自然會以為這裡出了神蹟呢。
羅天旺走得很快,羅生貴一路小跑才追得上。到了學校的時候,羅天旺一點汗水都沒流,像個沒事人一般。而羅生貴跑得是氣喘吁吁。
“累死了,累死了。天旺,你跑這麼快乾嘛?害得我汗溼透了。”羅生貴埋怨道。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上課鈴響了起來。
羅天旺懶得跟羅生貴囉嗦,走進教室,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羅生貴一坐回座位,就開始吹牛了。不過還好,他沒蠢到把在水口廟發現地下密室的事情說出來。
“生貴,你們挖到什麼寶沒?”羅澤軍問道。
“呃。”羅生貴抓了抓腦殼,這個牛沒辦法往下吹了。
“什麼都沒挖到吧?你看我,就去過一回,挖了個銀元回來。”羅澤軍又拿出了那個銀元出來給羅生貴看,“我爹說一個銀元可以賣不少錢哩。”
“不對啊。你爹曉得你挖到了銀元,還值很多錢,他還會讓你拿出來玩?”羅生貴也總算聽出點睥睨來了。
羅澤軍有些慌:“我自己挖的,我為什麼不能拿出來玩?我爹說等銀元換了錢,全給我買衣服。”
“你爹曉得了,敢不告訴你娘?你娘曉得了,這銀元還能到你手上?誰不知道你娘是咱們村子裡出了名的摳門啊?你家的東西,也就馬乾部呷得到。別個家裡可從來呷不到你家的東西。你說你娘曉得你手裡有一塊銀元還讓你拿出來玩,打死我也不相信,除非這銀元是假的。”羅生貴一旦想通了,腦瓜子還是很靈的。
羅澤軍更加慌亂:“這銀元怎麼就是假的了?我是在水庫廟挖的。難道去燒香拜佛的還敢拿假錢騙菩薩?”
楊叔軍湊過來說道:“這個還不簡單,要想知道這銀元是不是真的,放到嘴裡吹一下不就曉得了?電視裡不是說真的銀元吹一下,會叮的一聲脆響。”
“你敢不敢拿給我們吹一下?”羅生貴指著羅澤軍說道。
羅澤軍死活不肯:“我這是在水口廟挖到的,你們不信就算了,我的銀元為什麼要給你們吹?銀元丟了,誰賠給我?”
羅生貴跑到羅天旺那邊說道:“天旺,我現在曉得了,澤軍是騙我們的。他根本就沒挖到什麼銀元,那個銀元分明就是他從哪裡撿來的假貨。”
西洋鏡被羅生貴給拆穿了,羅澤軍恨羅生貴恨得要死。那個銀元拿出來,在班上也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因為他騙人,害得這麼多人去水口廟挖了這麼多天,都恨不得揍羅澤軍一回。
羅天旺對這件事情壓根就不在意,他去水口廟純粹是為了好玩,並不是為了翻虛無縹緲的銀元。一塊銀元無論在什麼年代,都不是一筆小錢。羅天旺可不相信水口廟裡的道士會把一個銀元給落下了。就算有,也不可能會有很多。過了這麼多年去找,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羅天旺盤算著那個保持完好的密室蓋子下面會有什麼東西。也許那只是道士冬天用來儲藏紅薯的地窖。水口廟這地方,冬天溫度也不會太低,用不著用地窖來儲藏蔬菜。一般需要地窖儲藏的就是紅薯。所以地窖一般也成為紅薯窖。這個是不是地窖呢?羅天旺不能確定。
羅天旺覺得那個蓋子有些特別,一般的地窖應該不會用那麼好的料子當蓋子的。要知道經歷這多年風雨侵蝕,一般的木料早就腐爛了,但是那個蓋子卻儲存完好。而且蓋子上線的圖案雕刻精細,絕對是非常厲害的匠人才能夠刻得出來。用這麼好的蓋子蓋一個紅薯窖。羅天旺覺得,除非那個道士唸經念傻了。對了,道士念不唸經呢?羅天旺抓了抓腦袋。
無論如何,這個神秘密室都是值得探索一下的。不知道下面的情況,羅天旺就必須為這次探險準備一下。手電必須帶一個。對了,還得給羅生貴準備一個。另外,為了測試密室裡有沒有氧氣,還得準備幾根蠟燭。或者準備幾根香也可以。另外,還得準備一樣傢伙。萬一在地面碰到不乾不淨的東西,或者碰到蛇鼠,也能夠擋一擋。
放學之後,羅天旺就騎著車去了鎮上的一家商店裡,買齊了這些東西,塞到書包裡。
羅生貴見羅天旺給他也準備了手電筒,這才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