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秀雲小區約莫五公里遠的一處荒山,挖掘機、推土機正在一片剛建成的小區附近的一座荒山夷為平地。城市化不斷的推進,將一片片曾經的田野湮沒。
羅正江兩口子都帶著紅色的安全帽站在工地邊上。
肖老闆也帶著一頂安全帽,很豪邁地指著眼前的一片工地說道:“這邊工地整出來,你們施工隊就要進場。現在廣~州最火的是什麼?房子!一天一個價。到處都有人提著錢等房子。你別看這房子連基礎都沒打好,其實房子早已經賣出去了。小羅、小曾,你們兩口子好好幹。把事情做好了,自然有你們的好處。”
“肖老闆,那邊以前是什麼地方?”羅興江問道。
“管它什麼地方。講句實在的,城市慢慢擴大,遇到了房子就拆遷,遇到了墳場也得拆遷。我知道,農村裡的人有迷信思想。不要怕,我搞建築搞了幾十年了,挖過墳、拆過廟,不是照樣興旺發達?我這個人信命,不信迷信。命只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肖老闆握著拳頭,用力一揮。
羅興江自從到這邊工地來過幾回,就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邊工地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羅興旺每次來這裡都感覺是涼梭梭的。羅興江曾經問過這裡的本地人,據他們說這一帶以前是亂葬崗。亂葬崗跟一般的祖墳不一樣。祖墳的墳墓都是有後代或者是叫得出名字的,一般都有碑石。亂葬崗埋的都是一些沒後代的,很多都是橫死的。死了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有一些是夭折的。所以拆遷的時候,也沒人去給他們移墳。墳墓直接被推土機推平,填埋在溝壑之中。
不過今天肖老闆有些不滿意,因為推土機今天停在那裡沒有動靜。旁邊簡易的工棚裡有幾個人帶著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做飯。
“老牛,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沒見開工呢?現在工期多緊張,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停一天工,我要損失多少錢,你們知道麼?這個工程,我向銀行拆借了幾千萬。這筆錢多在我手裡停一天,就是一大筆的利息。”肖老闆很不滿意。
“肖老闆,這怪不得我們啊。那幾個開推土機的今天沒過來。我們這裡能開推土機的人本來就不多。”老牛為難地說道。
“打電話喊他們過來。讓他們抓緊時間。”肖老闆很惱火,但還是強忍著脾氣耐心地說道。
老牛將肖老闆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我今天一過來就打電話催他們過來。他們死活不肯過來了。”
“為什麼不肯過來?”肖老闆問道。
“他們說他們昨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有個人過來跟他們說,讓他們停幾天,等他們搬走了,他們再來接著幹活。本來他們也沒當回事。昨天晚上又做了同樣的夢。幾個人做的都是同樣的夢,還都是做了兩次完全一樣的夢。讓他們怎麼不害怕?”老牛將實情說了出來。
“哪裡這麼迷信?”肖老闆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
“沒辦法。人家說,寧肯不賺這個錢,也不會去冒險。”老牛無奈地說道。
“他們什麼時候才肯來?”肖老闆問道。
“他們說過幾天。也沒說具體日期。”老牛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問世間。
“那你再聯絡一下他們。說只要他們現在開工,我可以給他們多家一些工資。再不過來,我就另外找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找不到敢開推土機的。”肖老闆的話語裡帶著火氣。
老牛撥通了電話,將情況說了說。誰知道那幾個開推土機的師傅受了驚之後,本來就已經去意已定。現在聽老牛這麼一說,他們索性不過來了。
羅興江與曾紅梅憂心忡忡地回到家裡。羅興江與曾紅梅早早地回到了家裡,因為回來得早,還沒去接羅天賜。
“這事真讓人擔心。今天在那個工地上,我都感覺到全身直冒冷。”曾紅梅說道。
“我也感覺不對勁。”羅興江點點頭。
“要不我們不接這個工程算了。”曾紅梅說道。
羅興江沮喪地搖搖頭:“不接工程施工隊怎麼辦?大夥可還等著開個新工地。多賺一點錢回家呢。”
羅天旺開啟門走了進來,正好聽到羅興旺說的話。
“爹,娘,你們又在說工地的事情啊。”羅天旺回到家裡的時候,爹孃已經回來了。
“嗯。今天工地出了怪事。你明天別跟我們去算了。”曾紅梅有些擔心地說道。
“說好了帶我過去,怎麼又要變卦呢?不行,我必須得去。娘,你放心好了。就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