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面對這樣的老怪物都似乎留有餘力。”
“這樣的老怪物都根本不能讓他受傷。”
殺局之中的許多修行者都是毛骨悚然。當劍閣認林意為主之後,天下修行者都已經知道林意是何修行的弟子,但林意的戰鬥方式卻是太過簡單粗暴,似乎完全就是以肉身力量打人。
現在林意的這名大師兄出手,卻是失傳的禁術神術信手拈來,同樣是何修行的弟子,這兩個人卻走了兩個極端,一個是根本不用任何真元手段,一個卻是出手就是頂尖的神術。
“我不甘心!”
那名崔家的老怪物發出了絕命的呼吼,他神識受創太重,即將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他體內的骨骼都開始斷裂,被自己的真元震斷,然後戳破自己的血肉露出來。
他雖然來就是抱著將自己最後的一口氣耗在這裡的想法,但面對一名真正的後輩,這樣的戰果卻是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在絕命的嘶吼聲中,他用出了最後的手段,“轟”的一聲巨響,他已經被他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的頭顱徹底的炸開,炸開的頭顱之中有一座黑色的寶塔瞬間隱沒,朝著他身體內裡的氣海墜去,將他氣海深處自己平時都根本無法壓榨出來的氣機都徹底壓榨了出來。
無數碎骨和血漿飛射。
這些碎骨和血漿之中也都泛出了黑色的道紋,結合了他最後的力量。
唰!唰!唰!
這片區域的空氣發出了陣陣如破布抖動的聲音,無數道毀滅的烏光在其中橫掃,無差別的攻擊在這個範圍之中的一切活物。
此時距離他們最近的修行者也至少隔著五十丈,但是當這些毀滅的氣焰更掃,這些修行者還是駭然的瘋狂後退。
“又是什麼禁術?”
子云身周閃現出六片青濛濛的華光,圍繞著他的身體形成了六片青色的道符,所有衝擊到他身周的烏光全部被擋了下來,他的身體只是微微震顫。
但數十丈之內,所有的房屋全部崩碎倒塌,有些房屋之中血光隱現,一切生命都被抹殺。
“凡夫俗子何罪,你在這大開殺戒,難道根本不在意累及無辜嗎?”
當這名崔家老怪物無頭的殘破屍身倒地,有人在遠處的街巷之中發出怒吼質問。
“累及無辜,那不是你們皇帝和朝堂官員最需要考慮的事情,反而問我?”
六片青色大符上華光燦爛,照耀得子云都是渾身青光繚繞,他平靜的眉眼間也出現了
濃厚的煞氣,他冷笑起來,看向那出聲處,“平生最看不起就是這種縮頭縮尾,自己不敢上前,還試圖用所謂的大義來逼人。”
四周寂靜。
所有人明顯都能感覺到喝問的那人都是一滯。
子云此時的話語的確很難讓人反駁。他只是閒雲野鶴的修行者,朝廷社稷和他本身沒有太大關係,是皇帝和皇太后選擇在這種地方圍殺他,那帶來的死傷,本身就應該是皇帝和這些來圍殺他的修行者所需承擔的後果。
“殺!”
喝問的那人卻是已經無法忍受,朝著子云衝了過來。
這是一名中年修行者,身穿青衫,他身外的真元氣息自然的在他身外形成虎形,他的身前三尺處是一柄比尋常佩劍還要寬闊數寸的飛劍,這柄飛劍的氣息和他的身體結成一體。
“師兄!”
這名中年修行者一衝出來,距離他臨近的街巷之中卻是一片驚呼,數道淒厲的破空聲也幾乎同時響起,數柄飛劍也同時飛出,朝著子云襲來。
“溪山劍派的修行者,我有哪裡礙著你們了?”
子云冷冷一笑,凌空點出一指。
那名無畏衝來的中年修行者一聲大叫,飛在身前的寬闊長劍斬向身前某處,但是根本擋不住這一指。這一指的力量明明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感知裡,但他的飛劍斬落時卻是完全斬在了空處。
指勁臨身,這名中年修行者根本來不及閃避,噗的一聲,他的咽喉處湧出一蓬鮮血,前後通透,出現一個嬰兒拳頭大小般的孔洞。
“師兄!”
那幾名隨後掠出的溪山劍派的修行者再次齊齊發出一聲駭然大叫,他們無法想象這傳說中的“應劫指”竟然如此霸道,隔著二三十丈的距離,竟然可以凝聚如此強大的元氣,而且這元氣凝結一束,洞穿力實在駭人。
他們心中無限恐懼,但師兄斃命當場,他們卻無法退縮。
數柄飛劍若是在平時齊動,必定顯得凌厲非凡,然而此時卻都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