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若是相差兩個大階之上,高階的修行者真的只要一個動念,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殺死低階的修行者。”
林意陣陣後怕,他還沒問原道人方才這樣一股真元對於原道人而言是多少分之一,但他隱約覺得,原道人這種級別的修行者的感知恐怕也是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應該是在出手時就已經判斷出了他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原道人此時卻只是安靜的等著,他並不出聲,只是先等著林意感悟。
但只得片刻,林意卻是面露尷尬之色。
他腹中一陣雷鳴,腸胃有如刀絞。
“我先出恭。”
他原本臉色十分蒼白,此時卻是憋紅了臉,飛快來了一句,便強撐著掠出了馬車,到了道邊野地樹叢之中,便是發出一陣很不雅的聲音。
容意擔心他出問題,跟了過去,在林外聽著這種酣暢淋漓的聲音,憋著氣想笑又笑不出來。
林意終於順暢,他先前是覺得自己身體太虛之後,又暴飲暴食,所以腸胃虛弱才會如此,但等到出了樹林又返回馬車時,他卻感覺自己身體倒像是又洗練了不少。
雖然他身上又是渾身汗臭,但是身體血肉、骨骼,在他的感知裡卻是反而比之前似乎更為潔淨,有些他先前修行似乎還錘鍊不出去的雜質,都被洗練出去不少。
那些融於他氣血之中的丹汞依舊在持續的對他的身體造成一些損傷,不斷的給他帶來一些緩慢腐蝕的感覺,但身體的通透和這種丹汞滲透腐蝕的感覺,卻反而讓他對自己的肉身有了更清晰的感知,可以感知到更加細微的地方。..
“按這來說,算是好處?”
林意也不悲觀,他感知著自己身體的恢復狀態,應該再有個兩三日的時間,至少便能恢復到這些丹汞對他造成不了損傷,到時氣力也應該能恢復得七七八八。
他無法和其餘修煉真元功法的修行者一樣,用真元手段震掉身上所有汙穢,他從車列中取了清水沖洗了一番,換了件乾淨衣衫之後,才又坐著等候他的馬車追上了車列。
“感覺就像是結了一顆內丹。”
他進了原道人的馬車之後,便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切實感受:“很像是那種內丹道法所說的金丹,和自己體內血脈、氣機、精神相連,是氣血和精神的凝結之物,但是偏偏我不能溝通御使,只能被迫的感知它不斷吞噬我的生機,真的是如同寄生之物,在汲取著我的力量長大。”
原道人靜默的聽著,他伸出手指在林意的丹田處彈了彈,此次他並未動用真元,只是純粹靠著手上勁道震盪林意氣血,以方便他的感知。
只是他的眼中馬上閃現出異芒,然後搖了搖頭:“無法感知得出來,感知裡也盡是血肉,此物真是如同你身體血肉的一部分,感知裡連一絲異常都沒有。只是你氣機的衰減,卻是感知得出來。就如修行者某段經脈出了問題,導致整個身體的真元流轉出了問題,然後真元也隨之消減。”
林意苦笑,他此時這狀況,在任何一名厲害修行者的感知裡,恐怕他就是一名即受了傷,還走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的修行者,類似那種不斷散功。
“我這打入你體內的一股真元,也相當於剛入承天境的修行者在尋常年代數年的苦修才能凝聚的真元。若是恰好試出這結成之物成形之後,反而對你有好處,我便不用珍惜真元,但你現在感覺越是長大越是不妙,你的修行問題一日得不到解決,我便更不敢亂用真元...而且你的身體此時也需要恢復,我已踏在入聖境巔峰,雖然靈荒已至,到了明年南朝境內恐怕靈氣乾涸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但萬一往北征戰有些特別際遇,也得保留一絲可能。”原道人看著苦笑的林意,緩緩的說道。
林意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先前也是已經想好了,不浪費自己人的真元,想著的便是借戰鬥之機多利用對手的真元,只是畢竟沒有想到你這一股真元強大如斯。而且倪師姐應該很快就到,這幾日是不能再試了。”
原道人先前還擔心林意心境會出問題,但看著林意想法如此清晰有條理,他便明白林意絕非一時困境可以打倒的那種人,他便徹底平靜下來。
“我們救出了那名醫官,只是那名醫官重傷昏迷,先讓人秘密送回鐵策軍設法醫治了,鐵策軍中有一名當世數一數二的藥師,若是那名藥師都束手無策,那便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了。”
林意接著輕聲道:“那名醫官的修行也有問題...他的身體似乎也能夠消弭對手真元,只是和我的修行不同,他應該是藉助了一些藥物,將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