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手段。
擁有外界不常見手段的修行者一般比較難纏,其中的真正神念境修行者,自然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怪物。
有一輛馬車靜靜的停靠在殺魚鎮的一座最老的石拱橋側。
這輛馬車看上去十分尋常,然而內裡卻是都用上等的香木鋪陳,幽遠的香氣將周圍空氣裡腥臭的味道消隱了大半。
來自朱山小煤窯的方雲海便安靜的坐在這輛馬車裡。
和尋常的軍中修行者相比,他比較富態,更像是一名發福的商賈。
他白皙的手指上,都甚至戴著鑲嵌了碩大寶石的戒指。
事實上現在朱山小煤窯的修行者和武者,也的確都是商賈或是類似鏢行的鏢頭。
朱山小煤窯最早的武者和修行者都是當時掌控那個窯口的望族的子弟或是燒窯工,山上挖出來的紅陶土製成器皿,窯火一燒便能賣出極好的價錢,這在當年朱山小煤窯一帶的其餘大族看來當然是一本萬利的無本買賣,而且這種買賣還是一代接著一代可以永遠幹下去的好買賣,所以圍繞著這座窯口,自然免不了流血事件。
到了今日,當年那些跳出來爭窯口的大族要麼已經被徹底打服,融入其中,低聲下氣的混些財路,要麼便是已經徹底消失。
朱山小煤窯在各地也有了不少別的生意,銀錢往來,運送貨物,便都要有得力的人坐鎮。
其中一些像方雲海這種修行者,便很自然的也成了商賈,成了鏢頭。
但即便氣質上和尋常的修行者有很大區別,然而這些人更像是馬幫中的修行者,在過往的很多年裡,遭遇的戰鬥恐怕比那些邊軍之中的修行者還要多。
而且軍中的修行者經歷的大多都是軍隊交戰的戰陣,而他們這種修行者,經歷的大多便是街巷之中,或是道途之中的戰鬥。
對於今日這種局面,這名富賈模樣的修行者便很有經驗,絲毫都不擔心和緊張。
他只是對那名醫官也很好奇。
按照陳家那些人對他的描述,那名醫官也是和他一樣的胖子。
.......
.......
“這也實在太麻煩了一些。”
林意一陣陣的搖頭。
他已經穿戴好了重鎧。
這種真元重鎧的所有通病便是穿戴整備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在真元重鎧誕生後的許多戰役裡,依靠真元重鎧起死回生的戰役很多,但被敵軍偷襲,來不及穿戴真元重鎧而戰敗的例子也很多,所以在邊軍,一般在有戰況時,身穿真元重鎧的修行者都是日夜不卸甲。
修行者的真元重鎧還好,修行者即便數日不飲不食也能保持體力,有時略微注意調節,便能避免尷尬的如廁問題,但一些尋常的重鎧軍士便只能透過一些特殊的手段解決。
林意此時身穿的這件真元重鎧原本屬於試製品,想必當年也並未在如何更快更簡單的穿戴上花心思。再加上馬車之中穿戴本來伸展不開,比較侷促,一般的真元重鎧最慢最慢半個時辰也必定穿戴好了,但是他這身重鎧卻真是差不多花了他接近一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先前你不是穿過騰蛇重鎧?看來你穿戴這種重鎧的確並沒有太大天賦,比我想象的要慢一些。”白月露平靜的說道
“半個時辰?”
林意頓時愣了愣,他此時穿戴著這件重鎧在車廂裡坐著,感覺渾身都不太舒服,這件重鎧本身並不比騰蛇重鎧沉重,但即便是這樣坐著,他都覺得渾身都是生澀之感,感覺片片鎧甲互相卡塞,“什麼意思,半個時辰之後,就有可能要和方雲海交手?”
“再有半個時辰,我們就能到殺魚鎮,不出意外,我們能夠看到開場。”白月露點了點頭,“前面他們已經失手幾次,這次不會那麼急切。”
“你確定時間真的足夠?”
林意有些無語的看著白月露。
他現在有些懷疑白月露是不是自大過頭,畢竟朱山小煤窯的神念境修行者是某種特殊的存在,按照他所看的筆記,方雲海這種修行者,應該不需要藉助党項的那種火器,便能夠以真元激起真正的火焰。
火焰這種東西,並非是重鎧便能徹底隔絕。
更何況此時白月露自己還沒有穿戴另外那副真元重鎧。
“若是你在使用重鎧方面不像穿戴這麼笨的話,應該足夠。”白月露笑了笑。
當她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時,一縷微光奇妙的在她指尖生成,也不見落在林意身上的鎧甲上,但他的這具鎧甲表面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