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禮。
“你還在,他們都走了?”陳大先生看著他,微微皺眉。
齊珠璣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陳大先生問道:“他們去了哪裡?”
齊珠璣看了他一眼,道:“這我也不知道。”
在陳大先生看來,這當然是很拙劣的謊言,或者說是不掩飾的善意謊言。
但對於他而言,有些事情齊珠璣自己能夠把握分寸,自己不參與其中,那今後有事他也只需要說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便已經足夠。
所以他不再多言。
......
“你說的那人,是個私鹽販子,也相當於半個馬賊?”
一葉扁舟,正順著洛水河逆流而上,速度猶如離弦之箭,林意和蕭素心、容意坐在船中,魏觀星站在船頭操舟,聽著林意的這句話,魏觀星點了點頭,道:“馬幫乾的本身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營生,互相黑吃黑也十分正常。”
“那這人怎麼不算朝廷重犯,連南広王都特意派人捉拿...”蕭素心平時很淑女,極少說話,但聽得這些對話,她卻是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對魏觀星敬佩是不假,但接觸時日尚短,她也擔心魏觀星利用林意。
“不定罪便自然不算朝廷重犯。”魏觀星啞然失笑,“南広王是想收此人為己用,根本就不想定此人之罪。”
“南広王特意拿他是想做什麼,他為何不想幫南広王做事?”林意看著魏觀星問道。
他之前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算不算劫朝廷重犯,而是在這人的身份上,聽到對方是私鹽販子的首領,他便心中大動,之前他便一直想要得到昔日大俱羅的修行口糧,他也特意請求一些人的幫忙,但時至今日,卻也沒有什麼迴音。
現在這人雖然只是南朝西北境的私鹽販子,但是這些馬幫往往足跡踏得極遠,按照他的所知,有些馬幫甚至是從南朝中部一些產茶產絲的郡縣出發,但足跡卻是穿越吐谷渾、北魏的最北。
越是那種人跡罕至,無法通商的區域,便往往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特殊的交易和非凡的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