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意朝著那六頭白象走了十餘步,白象鞍座上那些夏巴族人才有些回過神來,紛紛轉頭過去看向夏巴翼。
夏巴翼的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哪怕是個傻子,此時也已經看得出來,林意是要一個人對付那六頭白象重騎。
這些披甲犀和白象的確是夏巴族的驕傲。
在此之前,夏巴族雖然已經積蓄了這樣的重騎,但還從來沒有對外展現過,這披甲犀在夏巴族被稱為神王犀,而這白象,被稱為金山象。
這次他帶來細封洪齊的領地,就是想要一錘定音,直接折服細封洪齊,讓細封家和夏巴族聯合。
在夏巴族的計劃裡,只要細封氏和夏巴族聯合,那党項的其餘王族就根本不可能是細封氏和夏巴族聯軍的對手。
哪怕是細封英山帶著林意突然到來,他和林意約定比鬥,直接祭出這樣的重騎,也只是要在細封洪齊和林意的面前宣揚夏巴族的武力。
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披甲犀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只是這白象之強遠勝於這些披甲犀,看著林意一個人行向那六頭白象,他絕對不可能示弱。
“殺!”
看著白象鞍座上那些騎者不安和探詢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寒聲喝了一聲。
寒冷的空氣裡頓時響起數聲爆鳴。
爆鳴聲來自於白象鞍座上那幾架攻城弩般的固定軍械。
伴隨著爆鳴聲如電射出的也是一根根粗如兒臂的弩箭,然而下一剎那,這幾根弩箭在空中直接裂解,森冷的尖銳碎片如寒星般直接籠罩了林意所在的數十丈方圓。
這種軍械在戰陣之中的殺傷力很可觀,但對於林意而言卻威脅不大。
他只是伸出了雙臂,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咄咄咄咄….他的身上瞬間響起無數如擊敗革的聲音。
那些勁射到他身上的碎片如屋簷上掉落的碎瓦般無力的墜在他身前的腳下。
六頭白象已經開始了大步衝鋒。
它們已經十分馴化,看上去和尋常騎軍的戰馬沒有什麼區別。
鞍座上的騎者顯然也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兩人持著的一根巨型長槍已經被他們架在鞍座上的一處,在火光的照耀下閃亮的槍尖正對著林意。
這六頭巨象看起來雖然蠻笨,但是它們一齊往前衝鋒時,踐踏著地面,整個校場都在不斷的震顫,它們的巨足下方的平整凍土無一例外的往下凹陷下去,可想而知它們的衝擊力有多可怕。
只是這六頭巨象身上的騎者的背心上卻在不斷冒著冷汗。
在夏巴族被稱為金山象的這種巨象重騎是夏巴族想要震懾天下的武器,它們背上的騎者自然也是千挑萬選的精銳,此時這六頭巨象身上的騎者甚至都是如意境的修行者,但他們之前也從未見過林意這樣的對手,從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冒著這樣的金屬暴雨直接穿行而過。
他們體內的真元已經迅速的噴湧而出,傾流在架在鞍座上的長槍的符文之中。
兩名騎者的真元自然會有所區別,但他們兩個人的真元流淌在這柄長槍之中,這柄長槍反而顯得異常的穩定。
相反,他們的雙手和身體有些莫名的顫抖。
林意平靜的放下雙手。
這種巨象其實的確更適合用在戰陣之中,對於他這種單獨的強大修行者而言,無論是巨象的動作,還是限於鞍座上的這些修行者的戰鬥方式,都實在太過緩慢了一些。
他看似還在繼續往前平靜的行走,但是整個身體的移動速度卻是驟然加快,他的身體迅速變得模糊不清,變成了冰冷寒風裡的道道殘影!
六頭白象上的騎者同時發出了一聲駭然的驚呼。
其中一頭白象的鞍座瞬間往前出現了可怕的傾斜。
林意的雙手已經握住了這頭白象鞍座上的長槍,那些流淌在長槍上的真元衝擊在他的雙手上,如同凝凍的油脂遇到燒紅的鐵塊般嗤嗤作響,然後瞬間變成紊亂的氣流消失。
夏巴翼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他們的金山象還有一件容易被人忽視的武器,就是這些金山象平時低垂的長鼻。
這些金山象的長鼻上都覆蓋著鎧甲,突然抽打起來,和恐怖的巨錘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些金山象在平時已經經過了嚴苛的訓練,在對方近身的剎那,按理而言,這些金山象的長鼻一定會抽打出去。
然而正對著林意的這頭金山象並沒有。
因為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