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要你落在我們的手裡,就算是他現在直接死在我軍中,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名修行者苦笑起來,只是他渾身僵硬,只是嘴角牽扯出一絲苦意。
一道清風徐來,擊中他的咽喉。
啵的一聲輕響,這名修行者面部僵硬的血肉一鬆。
他輕咳起來,發現自己的頭顱可以轉動,已經可以說話,但是身體卻依舊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要想著自己能死。”
魏觀星的聲音在他的耳側響起。
魏觀星的手依舊落在他的肩頭,聽著這樣的聲音,這名修行者真正的苦笑起來。
“你是哀牢白蠱宗的弟子?”
也就在此時,一名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名修行者的身體頓時一震,他震驚的轉頭去,他完全沒有想到,鐵策軍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夠直接猜出自己的師承。
他此時的神情變化逃不過眾人的眼睛,林意也是有些詫異的轉過頭去,看著出聲的羅姬漣。
“無量山和哀牢山之中,有不少部族善用毒和用蠱,之前無論是党項的商隊,還是南朝的商隊途徑這些部族的地盤,都會酌情給這些部族一些利益,有些時候會留下一些貨物,有些時候會幫他們帶出一部分土產售賣。”羅姬漣看了林意和這名修行者一眼,道:“在前朝末年,前朝派出了軍隊鎮壓這些部族,起因是哀牢山中發現了數個銀礦和玉石礦,前朝想圍繞著那些銀礦和玉石礦建立州郡,但這些部族的首領卻認為這些銀礦和玉石礦自古以來都在他們的領地之中,不肯服從,在前朝看來,這自然是這些部族起兵叛亂。”
“前朝吏治雖然混亂,但軍隊和修行者卻自然要比這些部落的力量強大許多,再加上前朝負責平亂的一些將領買通了其中兩個部族,所以前朝的軍隊雖然也水土不服,死傷甚巨,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將當時叛亂的十二個部族滅了七個部族,後來便由哀牢山中兩個並未參戰的部族牽頭進行了和談。”
羅姬漣微笑著看著這名面上色彩斑斕的修行者,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前朝當時被派去平亂的大將是熊經略,而蕭錦則是熊經略的軍師。而能夠控制蠱蟲攻擊某個特定敵人的白蠱宗,就是後來兩個主持和談的哀牢部族之一。前朝平亂之後不久,蕭衍在雍州起兵,熊經略才剛剛出了哀牢山,就也遭遇兵變,被蕭錦和部下所殺。之後蕭衍登基,改換了新朝,對無量山和哀牢山中的這些部族卻是殊為關照,採取了和前朝截然不同的手段,給與諸多好處,甚至還分封賞賜了那些部族首領。那些部落首領都覺得對他們大肆殺戮的是前朝皇帝,現在的皇帝對他們十分優厚,所以他們也十分感激,後來南朝雖然並未在其中設郡,但通商和開採礦產,這些部族首領卻也簡直和南朝的郡守沒有什麼差別了。”
羅姬漣是細細的說了些舊事,但林意卻是聽出了其中的重點,他的眉頭微微挑起,嘴角便浮現出一絲冷笑,看著這名修行者問道:“所以你是蕭家的人?”
這名修行者苦笑起來。
“這種問題沒有什麼意義,我不會承認是誰的人。”
他苦笑著看著林意,認真的說道:“就算你們找到了一些證據,查出我的身份,查出和我蕭家有關,哪怕是這些黃家人,也絕對不會站出來證明,我想在這裡對著一名十一班的大將動手。”
“你說的不錯,這南朝本身就是蕭家的,哪怕黃萬年死在你手裡,黃太僕卿明知和你們蕭家有關,他在建康恐怕也不敢放個屁。”林意點了點頭,他說著這些話,卻是沒有絲毫的憤怒情緒。
他甚至平靜的停下來想了片刻,然後才又看著這名修行者,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截這些黃家的人?”
這名修行者頓時微微一怔,如實道:“我只是知道他們是黃家的人,卻並沒有聽清楚你們的說話。”
“我找黃家,是為了報仇。我有個堂妹叫做林魚玄,嫁入了黃家,卻被欺凌致死,所以今夜,若不是你這意外,黃萬年的正室翁氏今晚就會死去。黃家黃太僕卿是什麼官位,你自然也清楚,翁氏也是九班大臣之女。”林意冷漠的看著這人,緩聲道:“我和你說這些,是讓你明白,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我報仇起來,根本不在意對方是誰,是什麼後果。我想你是不怕死,也不怕折磨,但這裡距離哀牢也不算遠,我率軍過去滅你些族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名修行者的眉心驟然多了些皺紋,他臉上的色彩很斑駁,但此時卻是顯得蒼白起來。
“我對你出手,並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