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真界。

秦九歌視線收回，望望身後，那裡原本是屬於太虛界陣營強者所在，但如今，已經是空無一人。

是秦九歌，親手葬掉了他們。

其實他倒也不是不能救，就如同太上佛陀所為那般，但秦九歌比誰都清楚，那毫無意義，因為他清楚，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不只是他們，還包括太上、包括佛陀，也包括他，秦九歌！

“呵呵。”秦九歌輕笑，一身白衣勝雪，一如數千年前，太虛山上那位年輕的聖子。

終於，他的視線重新落在太上佛陀身上：“諸天萬界為二位所創，即便其毀滅之力如何恐怖，終究是難以奈何二位，和遑論葬掉此紀元了……”

“看來，還是不夠呢。”

他笑著搖頭，笑容和煦燦爛：“不過沒關係，這只是開胃菜，我還有最後的殺招，尚未發動呢！”

“阻止他！”

太上佛陀怒吼，竟是不顧自身道基不穩，強行凝聚精氣神，向著秦九歌衝殺過來，欲要阻止秦九歌的一切行動。

“沒有用的。”秦九歌輕笑，“即便二位巔峰之時，也阻止不了我，更何況如今被斬了一刀呢。”

說著，強絕無比的氣勢轟然沖天而起，將他整個人渲染得如同裹了一層金光，猛然一拳轟出！

轟！

一拳出，周遭空間的崩潰越發嚴重。

此拳，毫無花哨地與佛道二聖對轟在一起，秦九歌身形微晃，而太上佛陀則是退了一步，止住了身形。

而秦九歌對此只是呵呵一笑，而後張嘴輕吐：

“太虛，來！”

話音落下，如至高無上的命令，傳到無盡遙遠之地。

虛無之地。

滿天星辰，都化作了最美的焰火，蒼茫虛空，唯獨剩下兩顆最大的天體——代表永恆真界的太陽星，以及代表太虛界的太陰星！

此刻，轟隆一聲，那輪太陰星動了。

感受到古老的召喚，那輪太陰星斗轉星移，再度化作巨大的流星，沿著曾經劃過的足跡，極速向著永恆真界而去。

很快逼近！

“轟隆”一聲，轟然撞擊在永恆真界之上！

相比於上次，因為諸天萬界的劫滅，令得永恆真界的防禦不再完整，本源法則之力亦是處於此紀元以來最弱時期，是以此次太虛界沒有遭受到太多抵擋，便是轟然撞上永恆真界。

頓時，太虛界開始崩潰，而永恆真界亦是在劇震，崩潰的速度在瘋狂加快。

“瘋子！”

“魔頭！”

感受到這一切，太上佛陀面如死灰，再難平靜。

抵抗紀元大劫，守護天下蒼生，乃是太上佛陀存在之價值和意義之所在，乃他們畢生的追求，如今因為秦九歌的瘋魔，令得他們此生的追求一步步幻滅，走向凋零，他們心中何等之恨！

面對兩位真聖的怒罵，秦九歌的笑容依然冷漠平靜，沒有理會二人，再度張嘴輕吐：

“太虛，爆！”

話音落下，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便是率先幻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化，最終徹底如夢幻泡影，消失無蹤。

唯有那淡漠的笑，似是永恆！

相比於太上佛陀，秦九歌本就是依託於太虛界而成道，某種意義之上，他便是太虛界，太虛界便是他！

如今，他欲葬掉太虛！

第一個被葬掉的，便是他己身！

此乃徹底的隕落，無論是肉身還是神魂，都再也找不到任何在這世上存在過的痕跡……

緊接著……

轟隆！

耀眼至極的火光爆發，將整座永恆真界吞噬……

山川、海洋；

殿宇、廟堂；

靈氣、因果；

時空、法則；

永恆真界一切的一切……

在此刻凝固，化作一面鏡子，而後“咔嚓”一聲，鏡子破碎。

其後，則是太上佛陀護佑之下的那些永恆真界強者，兩人的防禦罩轟然破滅，而後那些強者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如鏡中花，鏡子碎了，花也凋零。

最終，此片古老蒼茫的土地，便唯有太上佛陀二人獨立，一如三萬萬年前。

只不過，三萬萬年前乃紀元之始，而今日，則是紀元之終。

再之後，又將會是新紀元之始，如此輪迴……

“終究，是敵不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