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這桌子的男人地位更顯不凡，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不去二樓，非要在這嘈雜的一樓用餐。

而且整個一樓的人，都好像沒有發現這一群人一樣，這般華貴氣質的人在帝歸城都少有！按理來說他們一出現，就會引起轟動的啊！

人類小夥沒想那麼多，他正要皺眉出口拒絕回答，卻不了被好友扯了一下。

牛頭人看起來粗礦，但心思細膩，他粗著嗓音，低聲道：“不知道貴人來了，真的是冒犯，貴人若是想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

“談不上貴人，只是尋常富家子弟，有些好奇罷了。”

楊戩笑眯眯的說道，態度很溫和，道：“你且但說無妨，若是酒食不夠，我請兩位！”

說完，楊戩招來小兒，讓他再上一桌飯菜，因為這兩人的桌子上就一碟小菜和小酒，看得出來日子過的也清苦。

人類小夥的大哥雖在城內做一執筆小官，但為人清廉，一家人的生活就靠著大哥。雖然炎黃官員福利不錯，但養一大家子也很吃力。

“唉，這怎麼好意思！讓貴人破費了！”

人類小夥眼睛一亮，態度端是好轉，笑容滿面。

“小錢而已。”

楊戩笑了笑。

牛頭人嘆了口氣，解釋道：“貴人有所不知，此事也無甚了得；前些日子帝都的楊大人發了通告，說是各大城要招滿當地人員三千人的外部錦衣衛編制，我尋摸著也是個鐵飯碗，就去碰碰運氣。”

“初去的時候還好，外部錦衣衛一應面試，老牛都僥倖過了，只是最後一道”

老牛嘆氣，繼續緩緩解釋。

楊戩始終微笑以對，從這牛頭人的嘴中，他得知牛頭人應聘的是外部錦衣衛巡邏衛；錦衣衛巡邏衛和城防兵們不同，他們是專門外部錦衣衛的唯一武力機構，算是民兵編制，每個大城十個區，每區有三千巡邏衛，專門負責配合內部錦衣衛的行動和調遣。

閒暇的時候，也墾種田地，算是半農半兵，薪水不高，但勝在大小是個編制內的人員，若是狗屎運來了，被內部錦衣衛挑走了，那就厲害了！

獸人原本力氣就大，有種族的先天優勢，而且這牛頭人也有凝魂境實力，前幾道基礎武試都順利過關，只可惜最後一道面試的時候，被人以不同教化，不會人族字而拒絕在外！

“貴人，您評評理，萬族共聚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要求每個人都要會人族字？這太強人所難了！”

人類小夥不斷往嘴裡塞東西，吃著歡暢，卻也不忘記為好友訴苦：“而且老牛去的是巡邏衛，又不是執筆職位，要懂甚的字！能打能殺不就行了嗎！”

楊戩微微沉吟，笑著道：“雖理是這個理，但人族字已是炎黃帝國通用之，萬族人員都需學會，再者學這個也不難，帝國不是在每個區都開設了大量免費私塾嗎？”

“唉，老牛我一直在免費私塾的獸族班學習人族字，老牛自認也不蠢笨，給我三個月時間我定然能寫人！”

老牛嘆氣：“只是那面試的翼族說，這是老牛最後一次參加面試的機會了，以後再沒機會參加了。”

“放屁！”

人類小夥怒急，急不可耐的吞下嘴裡食物，面紅脖子粗的大吼：“楊大人有說每個人只有一次面試機會嗎？三千巡邏衛還沒招滿五百人，憑啥你不能再參加了！”

“我看分明就是翼族不安好心！五百的巡邏衛，全都是翼族子弟！要不是先前的翼族人員中有幾人被內部錦衣衛相中挑走了，他們怎麼有這般底氣！我看這分明就是作假！有失公允”

人類小夥還要嚷嚷，但卻被牛頭人連忙拉住，連忙低吼：“夠了，別說了！小心禍衝口出！”

說完，牛頭人還對楊戩歉意憨厚的笑了笑：“驚擾了貴人，真是抱歉。”

“錦衣衛有失公允？偏頗對待？”

楊戩眼神閃爍一抹精光，笑著道：“難不成他們不怕楊大人發怒嗎？據我所知，這個楊大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很，要是他知道手底下有這般手下，怕是會第一次下死手製裁啊！”

“你們可以去本區的衙門報官，也可以去帝君廟伸冤啊。”

楊戩給他們出主意，一般有官員欺壓百姓，百姓可以直接透過外部錦衣衛伸冤，若是錦衣衛欺壓百姓，百姓可以去帝君廟和衙門，這三者是互相制約和監督的關係。

“我們只是升斗小民，哪裡敢這麼做啊。”

牛頭人苦笑著，左右看了看，有些警惕，面有難色，似乎心裡有話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