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了。
到了再說。
要是她認錯態度好,大不了先帶回海棠園。
醫生開的中藥肯定沒吃。
白瞎他心意了。
馬上二十歲的人了,吃藥還嫌苦,先前一個人流浪那麼久,苦日子還少嗎,這問題上偏偏嬌氣。
人不大,毛病真是不少。
程牧想到這,整個人突然愣了一下。
那丫頭馬上二十歲了。
明天三月二十九日,她的生日。
他先前看過她存檔資料,對她生日有印象,也就這幾日忙碌過頭了,竟然給忘了。
這是她十九整歲生日,也是兩個人認識後,她第一個生日。
真該死。
撞上她生日。
得,接回海棠園吧,暫時不和她計較了。
先過完生日再和她算賬。
小白臉那樣的,和他程牧有什麼可比性?反正那丫頭第一次也是和他,每一次都是和他。
她在他身下那個小模樣,其他人哪裡見過?
海誓山盟過又如何,那是因為他出現得晚了點,他要出現的早一些,還有旁的人什麼事?
話說回來,那小白臉簡直眼瞎。
放著她不曉得疼,跟餘婧那樣的激吻見家長?
虧他下的去嘴。
程牧一路亂想著,等終於將車子開進了陶夭租住的小區,心裡也就剩下一腔心疼了。
蘇瑾年重傷之際還想著見她,可見心裡有她。
晚了。
他的女人,容得了別人覬覦嗎?
真是不自量力。
程牧下了車,大步流星地上臺階,按門鈴。
門鈴響了好幾次,無人應答,他沉著臉等了半分鐘,跟著後面回家的業主一起進門了。
程牧在門口敲了老半天,沒人開門。
難不成不在家?
他擰著眉想了想,拿出手機,從通話記錄裡給尤可人打電話。
尤可人先前存了他的號碼,接通後,頗有些緊張地說:“程董您好,我是尤可人。您找我有事嗎?”
“陶夭在你那?”程牧問。
尤可人微愣:“沒啊,她不在我家。”
“不在?”程牧的聲音聽起來不爽極了,還有點煩躁。
尤可人略微想了想,有些試探地問:“夭夭她在歐陽家啊,程董您不知道嗎?昨晚琛少爺他們過來送蘇瑾年去了醫院,最後帶她回家了。”
歐陽琛?
程牧想到他整個人更不好了,直接掛了電話。
小丫頭片子。
真本事。
他收了手機,冷著臉乘電梯下樓。
感覺自己有些好笑。
他牽腸掛肚,人家倒好,沒了他這一個,後面還有別人。
祝他以後幸福?
還戒指?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他撇清關係。
歐陽家那幾個小的似乎一直都很喜歡她,歐陽琛和歐陽瑜尤其是,過年在倪家遇上,那樣子他眼下還記得。
說起來,歐陽家倒一直有早婚早育的傳統。
那四個小的今年都有二十四了吧?
各方面沒得挑。
尤其他們家那個老二,圈子裡一眾人交相稱讚,方方面面都拔尖,在小一輩裡也算鳳毛麟角了。
微博粉絲幾百萬,小女孩各個喜歡他。
陶夭那丫頭也就才十九歲,別人對她好一點就感激得跟什麼似的,整個一缺心眼。
“不老,可是比我大了整整一輪。”腦海裡一句話驀地閃過,程牧上了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黑著臉抽完了。
一兩天而已。
她很快要回乾州拍戲,他還就不信了,她在歐陽家待上一半天,那幾個小的就能將他給輕易取代了。
程牧將抽了半截的菸頭順手扔到樹坑裡,開車離開。
黑色邁巴赫重新駛入夜色。
——
翌日,下午五點。
華安集團旗下五星級大酒店。
厚重猩紅的地毯從一樓大會議廳一直延展而出,鋪得老長。地毯兩側擺滿了鮮花,間隔兩三步架著相機等裝置,嚴陣以待。
大小姐的生日宴在他們酒店舉行,前董事長都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專程叮嚀,酒店經理緊張得很。
“經理誒,沒聽說歐陽家有個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