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V動態:“我已經脫離危險,請不要中傷陶夭。”
他一條微博,將粉絲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去。
陶夭看完截圖裡最新幾條評論,在工作群裡說:“以後和他有關的事情就別表態了,過去了就算了。”
鳳奕:“私底下和他好好談談。陶夭”
陶夭:“嗯。”
她這句話剛發過去,進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
陶夭遲疑了幾秒鐘,接聽說:“喂。”
“我是周宛平。”那頭傳來一道略帶嚴肅的女聲,讓她狠狠地呆愣了一下,想要結束通話電話。
鳳奕剛才的叮嚀突然浮現。
陶夭耐著性子聽。
周宛平也不計較她不說話,很快又說:“你今天有時間嗎?能不能來醫院一趟看看瑾年。他剛醒,鬧著要去找你,不聽勸。”
陶夭:“……今天不太合適。”
周宛平有些無語地笑:“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打這個電話了。瑾年他現在情況並不好,要是你不來,我擔心他出院鬧到你跟前去。你這幾天人就在香江吧,方便的話還是過來一趟,他非要見你。”
陶夭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幾句吵鬧說話聲。
一道沙啞的男聲落在她耳邊:“夭夭,是我。”
陶夭握著手機愣了一下。
心裡那股子負罪感又慢慢地湧了上來。
聽見他聲音,她好像沒辦法對他的狀況置之不理,她聽見蘇瑾年語調啞啞說:“你能不能來一下醫院?”
“我們已經分手了。”陶夭的聲音有些生硬。
蘇瑾年那邊靜了一會,慢慢說:“我就是想見你一面。來醫院見我好不好?想你。”
“不可能回去了。”
“見一面,好嗎?”
陶夭深吸一口氣,答他:“那你在醫院安心待著,我一會過來。”
“好。不見不散。”蘇瑾年說。
陶夭掛了電話。
——
下午三點,靖康醫院。
陶夭下了車,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到了病房。
蘇瑾年正輸液,周宛平和一個護工坐在椅子上說話,聽見了兩下輕輕的敲門聲。
她臉色一沉,抬步開了門。
陶夭站在門口,看見她沒有問候。
周宛平臉色微微不悅,半晌,卻什麼也沒說,轉身重新回房。
蘇瑾年一隻手撐著身子往上挪,她連忙抬步過去,低斥:“你小心點,這才剛做完手術。”
“媽,你出去吧。”蘇瑾年臉色很蒼白。
周宛平:“……”
這孩子直到現在還在生她氣,兩個人說話別扭地跟陌生人似的,簡直讓人寒心。
周宛平轉身走了。
蘇瑾年又抬眸看了護工一眼。
護工瞥了一眼陶夭,抬步跟了出去。
陶夭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聲音輕輕地說:“你就躺著吧,別靠著了,注意傷口。”
語調客氣極了。
蘇瑾年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包括她和程牧分手,回了歐陽家,釋出會上表態。
原來她是歐陽家的千金……
蘇瑾年覺得心裡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他啞著聲音說:“回來,好嗎?”
四個字讓陶夭心下酸澀起來,她抿唇搖搖頭。
蘇瑾年怔怔地看著她。
陶夭想了想,語調平緩地開口說:“想聽我說說程牧的事情嗎?”
蘇瑾年抿緊了沒什麼血色的唇:“你喜歡上他了?”
那天的事情他還記得,這兩個人那樣的對話、神情,彼此間分明湧動著濃烈的情感。
他不想承認,可就是陶夭追出去那一瞬,他暈了過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他重傷之際,那樣飛快地跑出去追另一個剛剛對她發火的男人。
他手術前醒來,又想到他出事那天。
他在長途大巴上看微博,她和程牧夜遊的事情上了頭條。
她坐在他肩膀上,開心得像個孩子。
他覺得自己徹底失去她了。
事實上,老早失去了。
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臨近手術室,他還想著今世來生,他發那樣一條微博,拼命地想要證明自己。
眼下又一次醒了過來,現實還是讓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