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的感覺。
“想什麼呢?”程牧溫和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陶夭仰起臉,發現他站到了鞦韆一側。
這鞦韆上分明可以坐兩個人,他卻沒坐下,就那麼隨意地立在邊上,一隻手幫她推著鞦韆來回晃。
陶夭喜滋滋地笑起來:“程老闆親自幫我推鞦韆,好榮幸。”
程叔、程牧、程老闆……
這丫頭現在能自由切換地變著法子喚他。
感覺挺好。
程牧勾起一邊唇角,縱容地看著她。
目光突然落到一處,微微愣了。
陶夭原本正仰著臉看他,看著看著,就發現他一手製住了晃動的鞦韆,慢慢地俯下身來。
她一愣,下意識咬了一下唇。
男人英俊的臉越來越近。
這姿勢有些難度,她睫毛輕顫兩下,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吻並沒有落下來,程牧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一些菸草味,他問:“這就是你五百萬拍回來的東西?”
陶夭:“……”
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眼眸。
氣氛又曖昧又尷尬。
半晌,她歪頭朝一側,低低地嗯了一聲。
程牧鬆開手,抬步到了她邊上,坐在鞦韆上將她摟入懷,笑說:“還不錯,長良心了。”
陶夭在他懷裡忸怩,不吭聲。
她想起來了以往那些事,還覺得恍惚。
程牧一手捏住她臉,迫使她對上他眸光,有些好笑地問:“怎麼,突然害羞了?”
“你後來把項鍊賣了呀?”陶夭問他,語氣含糊不清。
程牧手上力道大,捏著她臉,她說不出清晰的話,語調含含糊糊的,卻足夠他聽清。
程牧鬆了一些力道,答話說:“扔了。”
陶夭:“……”
這人比歐陽瑜還要敗家子。
她愣了愣,遲鈍地問:“所以,等於我們花了不止兩倍的錢買了這條項鍊,對吧?”
程牧聽明白了她有些鬱悶的情緒。
他輕笑:“就當做慈善了。”
“敗家……唔……”她一句話未說完,程牧捏著她臉,低下頭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陶夭唇上傳來一絲痛感,很快,那點感覺被險些窒息的親吻所取代,程牧一隻手扣著她後腦勺墊在鞦韆上,給了她一個充滿了掠奪意味的吻。
動了情以後,陶夭經不起他撩撥。
她一隻手揪著他衣袖,有些急促地喘息起來。
程牧很快停下。
他將她圈在懷裡,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半晌,低沉沙啞的一聲嘆息落在她耳畔。
陶夭將臉頰埋進他懷裡,嗓音軟糯:“怎麼了?”
“你說呢?”程牧反問。
陶夭沉默一下,聲音痴痴地笑了起來。
“還笑。”程牧捏著她的臉,語調無奈至極,“很晚了,送你回房,早點睡覺?”
應該有十一點了。
陶夭沒反駁,想了想又問他:“你就這麼突然過來,爺爺都沒生氣啊,就答應了?”
“老爺子挺疼你。”程牧答非所問。
陶夭怔一下,點頭說:“爺爺他們對我都很好很好。”
“有我好?”
“你對我又不好。”陶夭有些不滿。
程牧也沒反駁她這句話,只順著她的話溫和地說:“嗯,以後這世上,沒有人比你程叔更好了。”
陶夭:“……”
莫名地覺得好像被佔了便宜。
程牧拉著她站起身,又說:“行了,回房吧。”
陶夭抿抿唇,點點頭,又低頭看著腳尖,到最後,她一隻腳在地面上輕輕地點著,快語問:“要不要我給你幫忙?”
“嗯?”程牧沒聽清。
陶夭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沒聽清算了,你自己回房弄吧。”
程牧:“……”
這句話他一瞬間就明白了。
這丫頭膽子越發大了。
他卻不捨得,無論哪一種方式。
程牧揉著她蓬鬆柔軟的短髮輕聲笑:“人小鬼大。”
沒明說,拒絕的意思卻很明顯。
陶夭咬咬唇,也不再繼續這一話題了,可兩個人走到她房間外,她又忍不住問:“喂,你真的不需要?”
這人分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