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個人行嗎?”
“可以。”
參加宴會的都是名流權貴,酒店三樓安保很好。
歐陽琛點點頭:“嗯。”
陶夭看著他漂亮的眼眸裡有波光盪漾,想了想,有些無奈地提醒他:“你不能再喝了,小心喝醉。”
“知道啦。”歐陽琛微微笑了。
陶夭還是不放心,提醒邊上的歐陽瑜:“你看著點二哥,再有人敬他酒別讓喝了。”
“哪就至於醉,你放心去吧。”歐陽瑜語調有些好笑。
陶夭也覺得自己太多話,不再多說,一隻手揉著臉,打了一個哈欠,抬步出了宴會廳。
裡面觥籌交錯,外面很安靜,好像另一個世界。
陶夭到了洗手間門口,剛準備進去,聽到一陣曖昧的聲響。
那聲音……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隔間裡突然發出幾道重響,緊接著,她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求饒聲:“李總,輕點……”
陶夭快步扭頭往出走。
臉頰滾燙。
趙沁兒她,真是一點底線都不要了。
洗手間這麼人來人往的地方,她竟然在這裡做那種事。
她緊緊蹙著眉,走得很快,砰一聲,和迎面而來腳步匆匆的另一個人重重地撞上。
那人胸膛十分結實,頓時讓她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沒事吧?”權新一把攬著她肩膀,將她又猛地往前一帶,語氣關切一臉溫柔地問,“是不是撞疼了?”
陶夭拍開他手,蹙著眉說:“對不起。”
她胡思亂想走得很快,撞了人要負一大半責任。
權新被她猛地拍了一下,發現她連自己正眼看都沒看,心裡頓時有些不是個滋味,又問:“你沒醉吧?”
陶夭抬眼皮瞥了他一眼:“沒有,抱歉。”
話落,她繞開他直接走。
權新一愣,連忙追上去問:“你有沒有見到趙沁兒?”
陶夭:“……”
她停了步子,下意識說:“沒有。”
權新看著她,疑惑地問:“我剛才遠遠看見她來洗手間了。你確定裡面沒有嗎?能不能幫我進去看看,我畢竟是男生,不方便。”
陶夭看著他的樣子,半晌,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人問話好像有點奇怪。
他知道自己和趙沁兒的關係嗎?
權新看著她臉色,解惑說:“我知道你是她表妹。哦,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權新,她好朋友。這幾天她和我們一幫朋友突然疏遠了,剛才在宴會上意外遇見,發現她和一個謝頂的老男人一起。剛才兩人還一起出來朝這個方向,我就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陶夭的臉色。
剛才宴會廳那一幕他遠遠看見,歐陽琛當著她的面,收了那個老男人的名片,圓了趙沁兒的面子。
在趙沁兒做出那種事之後,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為了考慮這真千金的感受,歐陽家並沒有將趙沁兒那些事告訴她,趙沁兒在她這還能說上幾句話。
他只能藉著趙沁兒這條線去搭話了。
他把話沒有說的那麼死,只表明趙沁兒是朋友,可他能追出來說明比較著急,他是趙沁兒的愛慕者。
眼下趙沁兒找了那麼一男人,他這樣的,特別容易被女生同情。
尤其,她肯定還知道趙沁兒跟人在裡面亂搞了。
那不得更同情他?
很多女生的愛情就是從同情開始的。
看到又高又帥的男生受了情傷,總覺得心疼,會幻想自己變成了善解人意的天使,陪伴撫慰他。
陶夭這樣平民出身的姑娘,肯定有很多幻想。
她和程牧能在一起,也許就因為這樣。而且她坐在他肩膀上笑得那麼開心,可見還是很好哄的。
權新心裡衡量盤算,臉上還是一副挺著急的樣子。
陶夭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突然問:“你喜歡她啊?”
權新:“……”
這姑娘為什麼這麼直接?
他微微一愣,有些尷尬地說:“沒有。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我擔心她誤入歧途。”
陶夭哦一聲,抬步往宴會廳走:“她沒在裡面。”
“你能不能幫我進去找找?”權新又一次追上她腳步,“我剛才分明看見她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