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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你知道王爾德嗎?

。”

楚原停下動作:“好。”

陶夭聞言已經到了他跟前,接過他手裡的碘酒,淡笑著說:“那我來吧。”話落,她在邊上重新拿了一個棉籤棒。

楚原將自己手上那一個扔進垃圾筒,淡聲說:“我去廚房看看。”

陶夭目送他去了廚房。

她低頭幫歐陽瑜清理了傷口,貼了創可貼。

歐陽瑜嘆氣,有些遲疑地問她:“哥哥我是不是丟人了?”

“你才知道啊?”陶夭給了他一個白眼。

歐陽瑜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說:“楚原竟然會做飯,我送排骨湯的行為好像有點傻逼了。”

陶夭安慰他:“心意到了就行了。”

自己這四哥和家裡那三個比起來,從性格到生活喜歡都顯得非常不拘小節,熟悉起來還能經常聽到他飆髒話。

陶夭卻莫名地覺得暖。

她和歐陽瑜在一起最放鬆無所顧忌,說什麼話他也都不會介意,不像兄長,更像個玩伴。

還是個沒心沒肺沒心眼的玩伴。

陶夭胡亂想著,起身扔了棉籤,坐在他邊上問:“你知道王爾德嗎?”

“知道呀。”

“楚大哥很推崇他。”

“哦。”歐陽瑜有些心不在焉。

陶夭看著他不以為意的樣子,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他是21世紀初某個社群的文化偶像。

這事,四哥應該不曉得吧?

三公子肯定曉得。

陶夭看著廚房的方向,心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抱著抱枕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神思遊離。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陶夭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被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她拿出來看見是陌生號碼遲疑了一秒,接通,道:“喂,你好。”

那邊沒人說話。

陶夭微愣一下,又說:“你好,我是陶夭。”

手機裡突然傳來嘟嘟的忙音。

通話中斷。

——

許蔓突然間掐斷了電話。

邊上,助理葉嘉遲疑地看了她一眼,關切地問:“蔓姐你沒事吧?你臉色很差。”

“沒事。”許蔓面無表情地說。

“那網上……”

“暫時不用回應。”許蔓看也沒看她,一副完全不關心的樣子。

葉嘉遲疑說:“好,知道了。”

這不太像她的處事風格啊,難不成身體出了狀況?

她下意識多看了許蔓幾眼,發現她一隻手緊緊地扣著手包,似乎用了很大力道在壓抑什麼事情。

宮頸癌中期……

許蔓腦海裡一直回想著這五個字。

不敢置信。

“您確定嗎?我還不到四十。”

“你這年齡正是原位癌高發期,情況不容樂觀,建議住院吧。”

“病因呢?您突然給出這麼一個診斷,我實在無法接受。”

“你這先前也一直有炎症呢。性伴侶多,初次性生活年齡小,初產年齡小,病原體感染,抽菸,誘發和加劇病情的原因很多……”

科室裡,兩個人的對話又浮現在耳邊。

許蔓抬眸看向了車窗外。

中期。

放射治療?

她的人生似乎突然間到盡頭了。

明珠才九歲,雲澤半歲,她要是一走,這兩個孩子怎麼辦?

她並不喜歡住院。

可,不住院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她下意識想到了陶夭。

那孩子眼下看見她跟見了陌生人一樣,冷漠得很,眼神裡先前那一點光芒也早已消失了。

她可能幫她照顧兩個孩子嗎?

畢竟是姐姐。

血緣關係是天生的,她眼下雖然和明珠勢如水火,可其實兩個人之間並沒有化不開的矛盾。

她下意識撥了電話過去,自己又結束通話了。

許蔓低頭看了眼手機。

思緒遊離半晌,臉上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的情緒,她在通訊錄裡翻找出霍雲庭的號碼,打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三聲,那邊傳來挺隨意一聲:“喂。”

連一個稱呼也沒有了。

許蔓在心中苦笑,聲音平靜地說:“有時間嗎?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