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
尤其,她剛才和老兩口一起出病房,徐東簡單地說了昨晚的情況,程牧特別護著她。
憑什麼呀?
一個十九歲的毛頭丫頭!
她無法想象兩個人親密翻滾的樣子。
這原本應該是她的男人,這一切,也都屬於她。
程牧一定是愛她的,要不然為什麼會尊重她,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允許她將第一次留到洞房夜?
他為她拋卻一切,離開香江十多年,這都是證據。
眼下雖然在她跟前沒什麼好話,可那都是因為他受傷太深了,因為在乎,所以才有情緒,不是嗎?
陶夭只是個意外而已。
就是因為兩個人上床次數多了點!
葉蓁蓁憤憤地想著,一時間都忘了再和蘇瑾年較量,臉色陰沉地抬步往樓梯口走。
蘇瑾年收回視線,只覺得苦澀。
他曾經好幾次可能得到陶夭的第一次,曾經很有可能和她步入婚姻殿堂,完成一生傾心的承諾。
眼下,全部成了泡影。
“瑾年?”邊上突然有人喚他。
蘇瑾年調整情緒,抬眸看過去,淡聲說:“我今天不出院了。”
周宛平手上拿了一堆票據單,不可思議地說:“什麼?我這出院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
蘇瑾年在醫院住了近一月。
其實沒必要這麼久,是因為他單方面不樂意出院。
眼下出院手續剛辦好,他又使性子?
周宛平臉色有些難看了,卻忍著不能發脾氣,低聲問:“怎麼了?你這傷口不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嗎?”
蘇瑾年懶得和她多說,應付道:“頭疼。”
“頭疼?”
“對。”蘇瑾年看她一眼,隨口說,“頭疼得很,估計是車禍後遺症。你請教授過來看,下午幫我拍片。”
周宛平覺得自己這兒子有點怪,可她一時間又說不出他哪裡怪,最終,只得點點頭說:“那行。檢查好了我們再說出院的事。”
“嗯。”蘇瑾年隨意說。
——
陶夭回了病房。
歐陽瑜一臉鬱悶地等著她。
“四哥。”陶夭抿起唇角喚了一聲,臉色有點尷尬。
她的身體要慢慢調養,眼下還在醫院是因為燒還沒退,家裡一眾人想著再觀察一下,留了歐陽瑜陪著她。
午飯剛過,這小妹就找藉口溜了,歐陽瑜回過神來當然曉得她跑去找程牧,可他拉不下臉尋過去。
這一會,臉色難看得緊。
陶夭走到了床邊,揉著他頭髮問:“怎麼了呀?”
歐陽瑜一把拍下她的手,氣呼呼地說:“又跑去找程叔了啊,我說你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氣死我了!”
陶夭掀開被子坐到了病床上,只說:“他是因為我受了傷。”
“錯!他連累你受了傷!”歐陽瑜糾正說。
陶夭:“……”
她神色定定地看了歐陽瑜一眼,想了想,輕聲問:“你就這麼討厭他啊?他真的沒有你想的這麼差勁。”
“哼。”歐陽瑜甩給她一個冷臉。
陶夭嘆口氣說:“好了彆氣了,我不過去了。”
“這還差不多。”歐陽瑜扶著她躺下,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說,“躺下,給我好好休息。”
陶夭抿起了唇角。
有點無奈。
家裡一眾人現在對程牧的意見不是一星半點,她若是操之過急,很可能適得其反。
轉個身,她又想到了葉蓁蓁的話。
怎可能不介意?
只想到程牧可能也親過她抱過她心裡有過她,她就難受得不得了,可她不能因此就不講道理。
葉蓁蓁出現在她之前,就好像蘇瑾年出現在程牧之前一樣。
她也愛過別人,憑什麼要求他毫無過去?
而且他已經三十一歲了,有些感情經歷很正常,她無能為力無權干涉,唯有接受。
她在意的是現在這個他。
現在這個程牧,心裡那人是她,就行了。
昨晚一過,她願意這樣相信。
陶夭胡思亂想了一會,也有點怕了歐陽瑜的態度,一下午沒再跑過去找程牧,安安心心地睡了好幾個小時。
晚飯之前,楚原意外地來了醫院看她。
陶夭在病房裡吃了晚飯,眼見時間到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