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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怎麼,想跟阿琛啊?

餐廳裡,氣氛古怪。

長方形大桌,陶夭坐在程牧邊上,承受著眾人不動聲色的打量。

程牧上樓去陪了她兩個小時,上去之前臉上還好好的呢,一下來,嘖,下巴上多了一個創可貼。

著實讓人浮想聯翩……

陶夭端著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餘光瞥見程牧唇角噙笑。

突然地,她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

“呦呵。”霍雲庭從外面進來,目光剛落在程牧臉上便忍不住噴笑,“我說二哥,你這怎麼回事兒,又被野貓抓了啊?”

他雖然壽宴那次不在,有些熱鬧可從來不會錯過。

這話一出,餐廳裡氣氛越發詭異了。

霍雲庭有些玩味地四下掃了一眼,心裡納悶,挺好玩一件事呀,怎麼沒人附和他一起笑呢?

倪老太太和兩個女兒淡淡微笑。

傅遠低頭看著手機,好像在回覆簡訊。

歐陽家那素來內斂的老二端著杯子喝茶,臉上連個情緒也沒有,這也就罷了,他原本就是溫和守禮的性子。

關鍵哈,那個小四,平時不挺能bb一個人麼?這會低頭玩著手機遊戲,連眼皮也不抬。

“一不留神碰牆上了。”程牧突然答。

霍雲庭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嘿,這理由找得真不走心呀。”

話落,他猛地朝程牧下巴伸手過去。

“啊!”不等眾人反應,他自己又突然怪叫起來。

“噗!”歐陽瑜和倪真沒忍住,齊齊噴笑。

霍雲庭出手很快,按理說趁人不備撕個創可貼不在話下,誰讓他偏偏惹上程牧了,都沒人看見程牧怎麼出手的,幾乎在瞬間制住了他。

“哎我去,疼疼疼疼疼!”霍雲庭看著程牧鉗制他手腕的一隻手,臉上一瞬間堆滿笑,求饒,“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虎鬚摸不得,您這能鬆鬆嗎?”

程牧反手扣著他手腕往後扳,再繼續,手腕得廢了。

霍雲庭苦著臉朝倪老太太使了個眼色。

“程二呀……”

倪老太太話音剛起,程牧甩開了霍雲庭那隻手,淡笑說:“我和雲庭開個玩笑。”

霍雲庭:“……臥槽。”

開玩笑用這麼大勁兒,手快斷了!

他一貫風流肆意,在香江橫著走,捂著手坐回座位,愣是不敢吭聲了。

齜牙咧嘴間,他想到了離家出走之前的程牧。

程家在香江六大豪門裡排第一,主要是因為先前挺亂那些年,二分之一的香江勢力都歸人家管。

現在其實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主要因為他老子,程灃。

程灃開始,程家子嗣單薄,程灃沒有兄弟姐妹,是根獨苗苗,勢力自然比不上程家最為昌盛的那幾年。

程灃妻子早亡,他又日理萬機,沒什麼時間管教三個孩子。

程家兩兄弟,關係劍拔弩張,無人不知。

香江就這麼大,這個圈子裡同齡人也就這麼多,程坤是程家這一輩老大,理所應當接管家業。

一直以來,跟著程坤溜鬚拍馬的人很多,而且,在程坤的帶領指使下,數不清的人跟著給程家這老二下絆子。

冷漠、桀驁、陰沉、狠戾,幾乎是程牧給他的全部印象了。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論起打架鬥狠的戰鬥力,香江這一圈子同齡人,程牧認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他被排擠冷待的那些年,一言不合就揍人,拽翻天了。

程坤最慫的時候,出入最少四個保鏢跟隨,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己這弟弟揍得顏面盡失。

要不是因為氣到極致,他也不會連弟弟的女人都上了。

今天這一遭,倒真是他犯渾了。

狼就是狼,離開得再久,嗜血的本性還在,獠牙之所以看不見,不是沒了,是因為暫時用不著。

大權在握、美女在懷,人家現在春風得意著呢?

哪像他,掌家權都沒有……

霍雲庭有些抑鬱地想了一下,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笑著坐到了程牧邊上。

程牧摸了摸下巴上的創可貼,看了陶夭一眼。

陶夭:“……”

不得不承認,剛才霍雲庭出手那一瞬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吻痕這種東西,遮就遮了,要是遮卻沒遮好最終被其他人看見,那才真尷尬得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