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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彆氣了,嗯?

弄出來?

三個字讓陶夭氣血上湧。

她僵著身子不說話,程牧便握了她僵直的手指往下送,他身子貼著她的背,下巴抵在她頸窩裡,帶起的熱度讓陶夭半邊身子都麻了。

這姿勢有些不對,程牧將她身子翻轉正對自己。

陶夭不抬頭,氣息紊亂。

第一次太過混亂,眼下用手,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裡一團亂麻,只覺得不敢置信。

男人這種生物,實在比她想象中可怕許多。

陶夭手一直哆嗦。

“乖丫頭。”程牧火熱的吻落在她耳朵臉頰上,聲音有點變調,好像壓抑到極致,低沉暗啞,還含著一絲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的古怪感覺。

陶夭胡亂地躲著他的吻:“你別說話了。”

程牧溫熱的大掌從她大腿往上游走,最後,他慢慢挑起她下巴,側身將她禁錮在懷裡,狂亂地吻了起來。

陶夭招架不住,想撒手,偏偏被他察覺,大手握緊她小手。

陶夭被迫動作到最後,一隻手又麻又疼又僵,溼乎乎黏得很,感覺讓她想殺人。

程牧拿了紙幫她仔細擦,笑著問:“手疼嗎?”

陶夭語氣煩躁:“你能不能別問?”

程牧悶聲笑,扔了紙,兩隻手將她一隻手握在掌中,慢慢地揉了半天,又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陶夭聲音裡含著一絲女兒家的惱怒。

程牧親親她耳朵:“彆氣了,嗯?”

陶夭:“……”

她莫名覺得異常煩悶,只覺得事情不知怎地,根本朝著她無法掌控的方向徹底跑遠了。

她不愛程牧,甚至厭惡他,她很確定。

可——

就像眼下這種狀況,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習慣了,程牧這人太有存在感,他的氣息也太強勢鮮明,親密的事情一頻繁,她竟然都沒有辦法做到先前那樣心中無波無瀾。

人的感情和**,能完全分開互不影響嗎?

很討厭很反感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剝離情緒,在床上和他發生這麼親密的關係嗎?

她茫然地想了想,在心裡煩悶地嘆了一口氣。

陶夭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

翌日,清晨。

陶夭在遠遠近近的放炮聲中醒來。

睜開眼睛,床上就她一個人。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陶夭側個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突然覺得枕頭下面有點不對勁。

偏頭一看,紅彤彤一片映入眼簾。

頗大一個紅包在枕頭下,許是因為她睡覺蹭來蹭去,一疊紅鈔從封口滑了出來,看上去,少說幾十張。

陶夭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坐起身,將紅包拿在手中。

六千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六,連六個一分錢硬幣都是嶄新嶄新的,讓她一時間頗為無語。

程牧給她的壓歲錢?

這想法浮現在腦海裡,她聽到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醒了?”程牧站在床腳問。

陶夭拿著紅包轉過去,遲疑著問:“你放的?”

“不然呢?”程牧唇角一勾,笑了,“一生那丫頭都沒你多,收好了,別讓她知道。”

陶夭:“……”

她產生一種程牧拿她當小孩子的錯覺。

壓歲錢?

她從小都沒收過。

低頭又往手上看了一眼,她睜著惺忪的眼睛,看上去分外懵懂。偏偏,只穿著吊帶睡裙,脖頸到肩頭的弧度流暢優美,雪白嬌嫩。

程牧走兩步到她跟前,挑起她一邊肩帶彈了一下,低聲問:“大清早的,你這是在勾引我?”

陶夭一把扯了被子鑽進去,黑漆漆一雙眸子警惕地盯著他。

看上去,像……小松鼠?

程牧忍不住笑了笑,順勢坐下,朝她道:“逗你玩的。起來吧,新年第一天,早起為好。”

“太多了,我不能收。”陶夭將紅包從被子裡遞出來。

程牧臉色一沉:“拿著。”

陶夭抿唇看著他,良久,收回手。

這一個小插曲讓程牧似乎有點不高興,看著她不再堅持,他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些,重新出門去。

陶夭去衣帽間裡換了衣服。

找半天,發現她昨天穿的白毛衣不翼而飛了。

最終,她穿了放在顯眼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