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小心翼翼。
總覺得這一天他受了委屈。
因而,兩個人中午吃飯也罷,下午在劇組裡也好,她都沒有刻意地去迴避兩個人的關係,心裡已經打算順其自然了。先前想過的那許多,因為他這樣一個態度,反而變得無關緊要。
愛著的時候,是這樣嗎?
陶夭慢慢地抬起頭,一隻手撫摸在程牧的臉頰上,她慢慢地將自己臉蛋貼過去,小聲地說:“對不起。”
程牧一手攬著她臀,聲音微啞:“淨說這些沒用的。”
陶夭埋頭在他頸側,聲音低低地笑了一會,一邊吻著他一邊說:“關掉燈吧好不好?”
“不好。”
“嗯——”
她將一個音拖得九轉十八彎,撒著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關燈我不自在吶。好不?”兩個人緊密相貼,她說話的時候難免動一動,程牧一手攬著她,只覺得身上這麼一個她實在磨人得緊。
他抬手在她臀上拍了拍,毫無辦法地妥協:“去吧。”
陶夭一笑,從他身上起來。
她原本想關燈,一下床卻發現他的領帶隨意地搭在椅子背上,神色一愣,抽了他領帶又撲到他身邊去,調笑著說:“不關燈也行,用這個?”
程牧定定地看她一眼,一手扣著她後頸將她攬到身前狠吻了一下,喘著粗氣說:“別磨蹭了,行嗎?”他說著話,自己卻並不動,就那麼大喇喇地躺著,一副等著享受的樣子。
陶夭兩手扯著領帶扣在他眼睛上,在他耳後隨意地打了一個結。
房間裡氣氛頓時變了。
陶夭看著身下任由她為所欲為的男人,心口漸漸被一股子飽漲的情緒充滿,她看著他唇角緩緩勾起的弧度,只覺得心神俱醉,一手按著他的胯,她用另一隻手去脫衣服。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男人發出一聲饜足的喟嘆。
她在他身上,顛簸得支離破碎。
響聲讓她臉紅心跳。
程牧突然扯掉領帶的那一刻,她發出啊一聲尖叫,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整個人便被他一手鉗制著壓在腿下,男人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子兇猛的戾氣,讓她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很快,她躬身抱住了他的腰。
大床發出令人羞恥的響聲,她索性將臉蛋埋進被子裡。
許久,程牧一把將她撈起來,右臂都沒有全好,可他一隻手臂也非常又力道,手腳並用便將她扭曲成這樣那樣,經久不停。
等他總算停下,陶夭癱在床上不想動了,咬著被角喘氣。
程牧側身靠在床上,將她攬進懷裡,順手抽了她咬著的被角,開口斥:“你也不嫌髒。”
陶夭側身抱住了他,心跳仍是很快。
睫毛還是溼的,整個人都有些大腦短路,虛脫。
前所未有地,覺得滿足。
她用一種稱得上仰慕又飽含著依戀的目光看著他,半晌,啞著聲音說:“好愛你。”
程牧好笑地問:“這種時候表白?”
陶夭一愣,咬咬唇給他一個後背,只覺得雙頰滾燙。
她原本並不熱衷這種事,可遇上他以後,從被迫接受到主動去想,有時候會覺得,和他做這種事,很快樂。是難得的什麼也不用想可以完全放空自己的時刻,也是兩個人關係最緊密的時刻,最能讓人覺得踏實。
程牧從後面貼上她,動作溫柔無比,他說:“我也一樣。”
“你今天不生氣嗎?”陶夭突然想到先前蘇瑾年那一通電話,主動地往他懷裡縮了縮,解釋說,“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感覺起來好像碰上什麼事了。不過還是很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怕我生氣,所以今天這麼乖?”程牧聲音低沉。
陶夭連忙又搖頭,“不是的。”她轉個身重新蜷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輕聲說,“就是想你,想給你。”
程牧又笑起來。
陶夭不敢抬眸去看他臉色,期期艾艾地問:“笑什麼?”她心裡頓時又有些窘迫,也不曉得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這樣直白的話看低她。女孩子,是應該矜持一些吧?
“笑你傻。”程牧一手撫摸著她滑膩的背,輕聲問,“要不要去洗一洗?”
“明早洗吧。”
程牧扯了被子將她整個人裹在裡面,揉進懷裡。
燈光下,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他卻覺得暖。
這麼一個不講究的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