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看報,成了李元吉當下消遣的手段。
報紙是鎮北的報紙,上面的內容還是一個月前的內容。
透過報紙,李元吉得以瞭解到鎮北最近一段時間的發展狀況,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自己離開鎮北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如今的那裡,已經成為了另一幅景象。
自打旱災過去以後,朝廷放開了限足令,因旱災而沒有機會北上計程車子們也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寂寞,紛紛選擇北上求學,爭搶成為那天子門生中的一員。
可鎮北的學生本就不少,原屬於齊國的子民更是優先入學。
後來湧入計程車子實在太多,一時間卻又無法全部入學,所以鎮北的治安倒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也由此衍生了一些不好的現象。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面對鎮北潛在的潛力,不少人還是願意去賭一把的。
“陛下……”馬六來到身邊,附在李元吉耳旁低聲的說了幾句。
“好手段!”聽完之後,李元吉都不得不舉手稱讚。
暗衛如今被一分為二,馬五負責長安周邊,馬六負責其他地方。
兩人雖同姓馬,排名五六,但卻沒有血緣關係,馬五馬六,是李元吉給他們起的代號。
馬六來報的事情很簡單。
早在限足令剛結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暗衛便察覺到北上的人群特別多。
早已堤防著的李元吉,便派馬六前去打探一番。
現如今看著鎮北的報紙,在加上馬六的彙報。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依舊有人賊心不死。
或者說,他們依舊不甘於現狀,依舊想要重新奪回主動權。
“行商賺錢,朕管不著,也懶的去管,但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朕可要生氣了。”李元吉喃喃自語道。
士子北上,但卻路途遙遠,依靠陸路通行,艱難不斷不說,誰也不敢保證是否會遇見其他的問題。
而之前也曾開透過水路,有人找到了世家,幾個世家商量一通,便決定重開水路。
一方面,可以對鎮北的商業進行重新的佈局,使其中斷半年之久的商業恢復如初。
另一方面,也可透過水運,將這些士子送到北地。
而運輸的這個過程,就是世家的機會。
他們很敏銳的抓準了這個時機,做了一回穩賺不賠的生意。
透過了解,結好一些有潛力計程車子,去北地的路費免掉不說,一路上還管吃管住,到了鎮北以後,世家又為這些士子提供了住所,甚至是食物,直到他們可以進入鎮北書院為止。
而那些沒被世家看中計程車子,路費依舊要出,船上的吃喝依舊要掏錢,但隔三差五的,世家也會安排人送些食物給他們。
多多少少的,也算是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恩惠不大,但對於讀書人來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有這一番交情,日後便是找上門去,至少不會被拒之門外。
朝廷要精簡人員,但也要補充新鮮血液。
如今李元吉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以鎮北書院為主。
以往的那些之乎者也之類的,再也不吃香了。
這一手的確是打了世家一個措手不及,但凡事沒有絕對,世家還是找到了重新將手伸進官場的機會。
……
鎮北城。
面對著人口日益增多的城市,素亂的秩序,不斷增加的政務以及那些頭疼的事情,馬周可謂是忙的腳不著地。
“都督,又死了一個!”秦援邁步進入都督府,朝著愁眉苦展的馬周彙報著。
“第十七個了……”馬周暗歎口氣,說出了一個數字。
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有十七個北上計程車子異常死亡。
這件事讓馬周有些難以處理,甚至是很難插手進去,根本無法從根源處解決。
從相國,變成了都督,換了個名字,職權卻沒有更換。
反而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其他方面倒還好,穩中有進,唯獨這治安問題令人難以處置。
“都督,要不貼出告示,禁止南部士子進入鎮北吧?”秦援提著建議。
馬周搖了搖頭,道:“那隻能治標不治本,且會讓鎮州成為其他地方的肉中刺,現如今朝廷已經放開了限足令,我們鎮州又怎能違背朝廷的指令?”
“那還能怎麼辦?將他們勸走?或者開放書院,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