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攏過她的雙腿,伸手摸了摸她的腳,用自己的大掌捂了捂,這才用自己的白色外袍罩住。
他一言不發,只是細心的做著這些事,顧還卿心裡又軟了幾分,就說:“我不冷。”跟著又問:“還生氣?”
姬十二突然抬眸看她。
看著看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逐漸盈上了委屈,長睫眨了又眨,最終撇開頭,安靜地望著別處。
看樣子還在彆扭,顧還卿便往他懷裡靠了靠,未曾開口臉先染上霞色,有些羞澀地低語:“當時那樣,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怎麼都聽不進去呢,我能怎麼樣?”
那會兒姬十二幫她按完腿之後,情況還真是如她所預料的一般——他幫她擦乾淨腿上的藥膏,自己洗淨了手,褲腿都還來不及幫她放下,就過來攬住她索吻。
她只猶豫了一會兒,沒有拒絕他。
誰知這就像水龍頭開了閘,一發不可收拾!
他親著親著,手腳就不規矩起來,在她身上四處遊走點火。
她被他親的氣喘吁吁,又被他搓的渾身發軟、發燙,抵抗力幾乎為零,外加腿不能動,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他為所欲為。
稀裡糊塗的,就覺得衣服又被他剝的七零八落,整個人被他釘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他年輕而英俊的臉上佈滿洶湧的情潮,烏黑的鬢角滲出晶瑩的細汗,鼻息咻咻,氣息急促的讓人心驚,而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狂熱與熾情,猶如猛獸盯著身下的獵物,亟欲吞噬入腹!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又開始失控了!
想要阻止他,卻已是不能夠,他已氣勢洶洶地兵臨城下。
她也不是很清醒,坦白說,她也喜歡姬十二,早被他撩撥的情生意動了,只是她比姬十二多一分理智,知道兩人還不能走到那一步。
可姬十二已紅了眼,奮不顧身到了那種就算天塌地陷也不顧的地步。
兩人力量懸殊,己方節節敗退,岌岌可危。
實在沒有辦法,不想就這麼糊里糊塗、不明不白的失了身,她腿不能動,只好伸手去攔截他。
當時她也算是急中生智,不知怎麼的,在掙扎抵抗中碰到他的要害,隨手就掐了一把。
囧裡個囧!可能是她掐的力氣大了點,也可能是火上燒油,結果把他惹毛了,就聽他悶哼一聲,把她摟的死緊,並用力吻住她。
她渾身的骨頭都快被他碾碎,又怕他勢如破竹的揮軍伐道,不假思索的就咬了他的舌頭一口,並又掐了一下。
沒料到他就……
往事不可追憶,更不可重提,總之這事鬧的,讓他們兩個都羞赧地恨不得找地洞鑽下去。
事後,姬十二鬱悶的不行,眉毛皺的都可以夾死蛟子了,也不說話,只一個勁的膩在她身上咬她。
她被他咬煩了,再加上也羞惱,於是就趕他走。
此話立竿見影,姬十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本以為他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沒料到他一個人在外面生悶氣。
本來顧還卿覺得自己是佔理的一方,此事明顯是他不對,可看他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挺嚴重的,又有些懷疑是自己做的過份了。
莫不是把他掐疼了?或者掐壞了?
聽說男人那個地方極其脆弱,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一想到這裡,顧還卿心裡先虛了三分,不管怎麼樣,先弄清情況再說。
“到底怎麼樣?你到是說句話啊?”她拉了拉姬十二的袖子。
姬十二聞言,側眸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依舊轉過頭去。
“你這是想當啞巴?”
她正覺得這傢伙的氣性越來越大了,沒料到他忽然轉過頭來,衝她啟開線條優美的薄唇,露出一截粉嫩的舌尖,滿面的委屈。
“……”顧還卿。
完了!原來他的舌尖被她咬破了,上面有個腥紅的血點。
雖說他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可看著他委屈又沮喪的表情,以及他抿的緊緊的薄唇,顧還卿又說不出“活該”那樣的字眼。
“我上下都受傷。”姬十二終於開口了,指了指她坐著的下方,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幽怨地道:“心也被傷的千瘡百孔。”
顧還卿心頭一跳,努力忽略坐的位置,又覺得他用詞太誇張了,他哪有傷的那麼厲害?他又不是什麼玻璃心,平日裡皮厚著呢,說他無恥那都是客氣了。
姬十二垂頭喪氣的撐著自己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