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人嚇了個半死。
樊太師早命人拿了牌子入宮去請了太醫來,奈何一連請了好幾個太醫,皆沒瞧出個所以然,只道有點像中毒,卻又不像是中毒的樣子,應該還有其它原因。
這就是龍之靈的特殊之所在,它是毒,可它跟一般毒藥不同,更多是對人精神上的壓制與懲罰——讓你**痛苦的同時,恐懼感越來越強,精神幾乎處於崩潰狀態。
姬十二自個深有體會,也深受其害,他決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讓那些討厭的人也嚐嚐龍之靈的厲害。
他這叫殺雞儆猴,先拿樊儀琳和淨明法師當靶子使使,看以後誰還敢打他的主意!
他自個拿的主意,先前也沒有與顧還卿商量,弄的顧還卿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把《迦南古志》及那張血書偷去做什麼。
她吩咐丫鬟別聲張,自己也裝著不知道,本想等姬十二回來,看他搞什麼鬼,結果姬十二還未回來,樊夫人已坐著轎子,哭天抹淚的奔來王府求見她了。
她:“……”
彼時夜幕早已降臨,整個王府都掌上了燈,顧還卿梳洗過後,讓杏雨點上檀香,摒退下人,正合著眼,盤腿在床上練功,耳中卻聽到外面有隱隱的喧譁之聲。
後來才知道是樊夫人來訪——樊夫人本是來求見姬十二的,姬十二不在,因而又改求見顧還卿。
待弄清事情原委之後,顧還卿:“……”
真是有夠無語的,她是不是該為姬十二的敏睿與聰慧鼓個掌?這傢伙蔫壞蔫壞的,居然能想出什麼測謊書!——這麼莫須有的東西,他也想的出來?
而且居然有人信?簡直太太太……太神奇了有木有?!
她咬著唇,極力忍住肚子裡排山倒海般的笑意,憋得不是一般的辛苦。
“樊夫人,這……這,我能幫您什麼忙嗎?”她一臉為難地望著眼淚汪汪的樊夫人。
對方求助的眼神讓她不忍,也心生惻隱,可她不能跟姬十二對著幹,當著樊夫人的面拆他的臺。
姬十二不是別人,他是她的外子;她的夫;她最親的人!樊夫人才是外人,她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習慣。
無論她私底下怎麼欺負姬十二,當著人面,她是絕對尊重他且會顧全他的面子。
“王妃……”話未出口淚先流,樊夫人擔心女兒的安危,憂心如焚,一邊用帕子抹著淚,一邊嗚嗚咽咽地道:“求王爺和王妃救救我們家儀琳吧……嗚嗚……那孩子都快疼死了……叫的好可憐……”
救?救個毛,救好了讓她再來跟我搶男人?顧還卿心內腹誹:縱是要救,也不是現在,總得讓人吃夠苦頭,記住教訓才是。
“這……”她十分同情地讓人端來椅子,請樊夫人坐下,這才嘆了一口氣,不疾不徐地道:“樊夫人,那是測謊書,測謊書啊!清虛道長的所有物,我區區一介小婦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再說了,誰都以為樊五小姐不會撒謊,我們王爺也是醜話說在前頭,並非貿貿然行事,我想,他也是相信樊五小姐不會撒謊,才敢放心大膽的這樣做,可事實證明……”她故意打住話頭,意思卻不言而喻。
樊夫人抹淚的動作僵住了,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道:“王妃,可能是哪裡出錯了……儀琳她……她是個實誠孩子,打小沒有……沒有說謊,也不知怎麼,怎麼就……”
顧還卿微微一笑,嗓音清淡:“那就是清虛道長說謊咯?或者是我們家王爺說謊作假?”
“……當然不是……”樊夫人氣息一滯,總歸是心虛,說什麼都理不直氣不壯,何況自家閨女被熊大和熊二當場抓包,要辯解都沒得機會。
樊夫人只好改變說詞:“唉,王妃,也不知是哪個地兒出錯,但咱們家儀琳真沒有說謊!那孩子打小實誠,無論是閨訓、家教都嚴,幹不出那事兒……委實是需要衝喜才能解災,可不知為什麼,就……”
她一再強調樊儀琳沒說謊,無非是怕樊家假造沖喜的名聲傳出去,以後對樊儀琳的名聲有礙,一個姑娘家壞了名聲,再說親事就難了。
當然,憑他們太師府的門第,憑樊儀琳的人才,這不是什麼難事,總有願者上鉤的,只是比起完美無瑕的好名聲,總歸是有了瑕疵。
“可我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救樊五小姐啊。”顧還卿也是滿臉愁容,言辭肯切地對樊夫人道:“夫人您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求求王爺和清虛道長,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恕我無能為力。”
“不瞞王妃,儀琳她爹已連夜趕去清虛觀,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