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退,所以就今而言,南臨已經走在天依國前面很遠了。
原本這世界以大吃小,分分合合也是常事。可恨的是,南臨人有著非常嚴重的種族歧視。你是沒見過,在他們的殖民地裡。所有的原民全都被烙上了賤民的印章,他們的孩子從一出世起就成了南臨人的奴隸。這些奴隸活著的時候任由南臨人糟踐不說,連往生後的魂魄也不讓他們進入輪迴。”
飛雪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未出聲。
判官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說著說著,竟將心裡話也罵了出來:“那該死的臨南王仗著自己有陰陽眼又有天子之尊,全然不將咱們地府陰差放在眼裡。不但公然與咱們搶鬼魂。還放下狠話說,那些奴隸生是他南臨的賤民,死了也是他的賤鬼。只有他能驅使那些小鬼做事,別人休想與他搶。你說,他是不是太猖獗了!”
很顯然,他說了一大通,最後這一席話才是他真正憤慨的原因。聰明如飛雪豈會不解判官的心情呢!身為地府官員的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同情世間百姓呢!他也不過是怨那南臨王搶了地府的工作,令他無法交差罷了。飛雪不知道該如何接判官的話,隨口敷衍道:“既然那個南臨王連鬼都不放過?你們為何不向天申訴呢?”
“申訴?”判官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人家是天子,天的兒子。咱們不過是一屆地府小吏。那距離相差了多遠你知道嗎?別說申訴,咱們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等等,那個南臨王的事能不能以後再說!”見他沒完沒了,飛雪終於忍不住強行打斷他,並直接道出他的終極目的。
“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對付南臨王。可是如果你現在不快點讓我回到人間,就算我想幫你也幫不上了吧!”她對地府與南臨王之間的恩怨完全沒有半絲興趣。不過如果南臨想要進攻天依國,那她肯定是不會允許的。前提是她得仍然是天依國的子民。
“又被你看出來了!”判官老臉一紅,不自然的摸了摸那打滿髮膠的短髮。然後慚愧的低著頭道:“你知道的皇族屬極陽,地府屬極陰。這兩者本身就是相互排斥的兩個極端,他們無法靠近我的封印,同樣的我也無法靠近他的血咒。”頓了一下,他小心的覷著她道“我剛才見那個南臨王子已經用他的血,在三小姐的體內下了南臨血咒。因此我也沒辦法了。”
“什麼叫你也沒辦法?合著說半天你是在逗我玩嗎?”飛雪面色驀沉。“難道咱們現在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利用我的身份去胡作非為嗎?”飛雪咬牙切齒的道。語氣冷得令判官都打了個哆嗦。他連忙解釋道“不,我雖然沒有辦法,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突然想起她曾聽師傅說過皇帝有天子之稱,皇族人的命運都是隸屬天庭直接管理。所以連鬼神見了他們都得避讓三分。當時以為那只是傳說,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了。飛雪凝眸望著他,示意他接著說。
哪知判官沒有接著說,而是再一彈指將觀世鏡中的畫面轉至飛雪被擠出那肉身之後。。。。。。
“雪兒!”白慕寒像是感覺到懷中之人有異,他呼喚她名字的同時,手中的銀針已經發射出去。陷阱周圍的敵人頓時到了一片。剩下的人本能的往後退,可是他們退後的速度顯然趕不上白慕寒髮針的速度。緊接著第二批敵人倒了下去。
“門主!”這時五個白凌門的弟子從外面殺了進來,眨眼之間為他消滅了餘下的敵人。白慕寒緊緊抱著懷中之人,面無表情的直白道:“救出地牢裡的雲堡主,別的按白凌門的規矩處理!”言下之意就是格殺勿論。
“是!”五個整齊的聲音與白影一起消失。
他抱著人離開了那滿是符咒的主樓,主樓外已是遍地屍骨。這樣的情景飛雪不是第一次見,那顯然是白凌門的人,硬殺進來的見證。
白慕寒抱著雲三小姐,踏著那些東西前往雲家堡的前廳,從頭到尾他連眼角都沒有撇一下別處。他只是專注望著前路和懷中之人。
儘管他心裡抱的是她,可是事實上那個軀體裡面已經換了人了。飛雪的表情非常複雜。這個男人!他能分辨出他抱著的人已經變成另一個了嗎?
突然畫面對準了他的背面,從頭到腳,那純白的衣褲連著烏黑的青絲一起染成了刺目的鮮紅。那鮮豔的紅色,頓時刺痛了飛雪的雙眸,同時也掀起了她的心。她痛苦移開目光轉向判官問道:“為什麼我已經沒了肉身,還能感覺到鑽心刺骨的痛?”
判官聞言,嘴角條地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緩緩地為她解疑:“你現在的一切感官都來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