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結合實戰去分析了。世上不可能有兩場一模一樣的戰爭發生,所以咱們能借鑑先人的經驗,卻不能借鑑別人的戰略佈防。”
飛雪緩緩道出她的目的,她能為他們做的也僅此而已,說完,她攤開宣紙,提筆飛毫急書。他一邊研墨,一邊認真閱讀。她寫一句,他就讀一句。有不懂的新奇詞彙,他問,她答。
他們下午已經商量好分工計劃。因為暫時干戈未起,敵方並未正面出動。所以穩定民心就是當下的一大任。他們一不可以有太大動作的軍事調遣。二不能讓現在的局面有太明顯的變化。一切都只能在暗中進行。
雲堡主身為南王,理所當然由他調雲家軍做好海御的防範措施。
事實上二十年前他們已經與南臨交過手了。當年就是玉虛子與雲堡主曾經合力對付他們的。不過除了知情的玉虛子外,別的人都以為那只是一夥非常強勢的海盜。而那夥海盜最強之處,就是他們有一支夜間出動。令見識人肉眼看不見的鬼軍。
毫無疑問,那隻鬼軍就是南臨王手中的王牌。所以能捉小鬼的玉虛子自然不能離開雲家堡。
皇帝自然是要回到金殿掌控大局的。
白慕寒當然也要盡他西王的職責,集合西部的隊伍前來聽雲堡主的調遣。
身為大將軍的墨翌涵當仁不讓的成了統軍主帥。不過他得先趕回去集結兵馬,然後暗中將隊伍開過南方來。
金元留下做排程。也就是調和各方勢力的工作。本來這工作是飛雪要爭取的,可是他們都不要她留在前方,所以一至給她否決了。
飛雪則只能擔負起糧草及軍需裝備的重任。也就是後勤工作。這點對於她這個已經掌握了天依國大半經濟命脈的人來說,並非難事。難的是,她必須得跟那些朝堂上的大臣打交道了。因為事關國事,她就算是要以私人的名義出錢出糧。可是也得透過正規的渠道才能將糧草運往邊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別有用心之人扣個意圖不軌,私通敵國的大罪。這種冤案歷朝歷代舉不勝舉,她自然不會重蹈覆轍,給別人留下馬腳。
除了玉虛子和金元留下來了之外。其他 人天亮後都要離開雲家堡,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各斯其職了。因此飛雪才會趁著有時間將她有限的知識默寫出來。盡她最大的力量來幫助他們備好這場戰。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一個釧,兩個鍾……直寫到半夜,她已將她腦海裡面儲存的有關海戰攻防方面的知識,具無細膩的全部寫了出來。
看著那洋洋灑灑幾十米長的鉅著。不光白慕寒瞠大了雙眸,就連飛雪都盼大了鳳眼。她自問一身不太關心軍政歷史那些事,可是卻不知她的大腦中竟能搜尋出這麼多有關戰爭的東西。
她放下筆,輕輕轉動痠軟的手腕,非常自豪的點頭自贊道:“不得不承認,我的大腦似乎真的很好使!”
何止好使?白慕寒望著她所寫的那些東西驚愕又激動的問道:“雪兒,你們家一定是將門世家吧?”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如果真如她所說她只是普通商人,而她竟然能在短時間內默出如此多的精闢戰術。那麼他只能說她是神,非人!他敢保證,就是墨老將軍看了她的這些東西,也會將他當神來參拜!
“不是,我們家世代經商。”飛雪很肯定的回道。知道他無法瞭解,她好心解釋道:“你沒去過我們那個世界,所以無法理解。在我們那裡,早已沒有所謂的世家傳承。像這樣的知識只要你想學,又有足夠的記憶力,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的。包括下田種地的農民。”
是嗎?真有那樣的世界嗎?白慕寒不相信的輕輕搖頭接道:“你也會種地,可是你並非農民不是嗎?”
“哈哈,你真聰明!”知道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世界,無論別人怎麼解釋,他也是無法瞭解那裡的情況。所以她放棄了。“你覺得這些東西有用得著的嗎?”言歸正傳。
“當然,太有用了。”白慕寒肯定回道。他興奮的指著就近的幾處方案道:“像這個海事防禦措施,還有這種海上做戰術……這些都是我們現在可以借鑑的。”
“有用就好。”見他那萬事皆淡的面上,呈現出如此激動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說非假。她也欣喜的笑了。“你把它捲起來,明天我們離開前交給我爹和師伯吧!”
白慕寒看了一下窗外,都已經四更天了。習慣早起的人都該起床了。
“我現在就拿去給他們,有些新鮮的用詞雖然你已經做了註解,不過我覺得口訴可能更清楚。”他從墨跡已乾的那頭小心的捲起。
“